渾身燥熱的感覺再一次湧遍全身。
很久以前,殺雞都不敢的他,在戰場上殺敵如吃飯果斷。
彼時彼刻,正如此時此刻。
“殺了他,殺了他。”這個念頭如鯁在喉,愈發強烈。
鄭開奇剛抱住嚇得哇哇大哭的小姑娘,就見顧東來紅著眼睛手中拿著擀麵杖就衝著那個鬼子過去。
“接著孩子。”
鄭開奇把孩子塞到顧東來懷裡,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滾回去給你老婆,看好了。”
顧東來被打懵了,懵了半天才抱著孩子回去。
他屈辱啊,他恨不得把那鬼子的屎打出來,如果不是一樓那些小子提醒,他都不知道女兒差點被當成玩物炸死。
“八嘎呀路。”剛被一腳踢開的日本兵哇啦哇啦亂叫,拿著長槍舉起槍托幾步就到了剛爬起來的鄭開奇眼前,往前就是一槍托。
眾人都沒想到,那個病號此時那張臉是那麼憤怒,那隻完好無損的手準確拿住了槍身,猛地一個頭槌,打得那個日本兵鼻梁斷裂,滿臉花。倒地不起,在那打滾。
楚老二心中不知是開心還是憤怒,喝道“鄭開奇,你瘋啦。”
彆說是他,小小的警員,就是楚老二自己,貴為市局行動隊小隊長,也不敢直接忤逆這些日本兵。
日本人的逆鱗,就是這些本就不多的士兵。
“草擬嗎。”鄭開奇心中的怒火燒滿了全身,在南京沒有釋放出來的血性一股腦釋放了出來。
他並沒有放過那個滿地打滾的日本兵,他罵著,腳下踢著日本兵的腦袋。
那腳如有神助,就像捆綁著三十萬英魂。
那日本兵剛開始還躲閃,後來直接躺在那,鮮血從腦袋後麵不斷溢出。
哼哼唧唧的聲音滿是痛楚,再也沒有之前的張狂,慢慢停止了掙紮,躺在那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鄭開奇停下了腳,看了看周圍的楚老二,池佑珊,還有那個拉開引信跑的遠遠的,此時都愣住了的日本兵,齜著牙笑。
剛才那顆手榴彈,他差一點就扔向那該死的日本兵。
如果是一年前的他,真就敢那麼乾。
池佑珊跑了過來,真正生氣了。她是日本陸軍正兒八經的中佐,一把拽住鄭開奇的衣領“鄭開奇,你瘋了,日本人你也敢——”
“啪!”
池佑珊就感覺臉頰一燙,隨後腦袋不受控製的挪向一邊。速度之快,眼睛差點沒跟上。
她愣住了。被人打了狠狠一巴掌。
鄭開奇瘋了?敢打我?
她惱羞成怒,嗷嗷大叫,伸手就要掏槍,鄭開奇又是一個嘴巴扇過來。
力道之大,手掌之硬,讓池佑珊原地轉了圈。
天旋地轉,尊嚴全無。
“爺們做事,小娘們少管。彆他麼以為你喜歡我就指手畫腳的,臭婊子。滾一邊去。”
池佑珊第一次被嚇住,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樣。
鄭開奇心中這個爽。這個日本娘們,剛才你不是挺開心挺樂嗬麼?
嘛得你們日本人是不是都這麼變態。
那麼小的孩子你們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他再看向楚老二那,在他身後,德川少佐,老關,小關,楚老三,衛影,都正走過來。
應該都是被手榴彈爆炸引來的。
一群日本兵已經把他團團圍住。
德川少佐麵目陰沉,如狼似虎盯著他“鄭開奇,你活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