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他有吃人的習慣,下麵可是躺著個睡美人。”
鄭開奇懊惱一聲,忘記了這一茬。急忙爬進床底,翻身下甬道,就看見那旗袍女人安靜躺在那,渾身上下沒什麼異常,隻有脖子處多了抹紅色。
上前查看,鄭開奇發現那怪人其實是咬了一口,不知為何沒有繼續咬。
隻留下淺淺的傷口,
“這又是錢,得搞點狂犬疫苗。”他歎息著,剛伸手去摸女人的傷口。
女人猛然坐了起來,手中鋒利之物頂上了鄭開奇柔軟的下巴。
她似笑非笑,說道“小年輕,你對我做了什麼?”
鄭開奇嚇了一跳,強自鎮定,說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麼?”
女人笑眯眯點頭,呀嗨一聲,“那我就知道了。”猛然抽手,手中長長的簪子伸向腦後,很快,大波浪頭發被收攏成一團。
儀態慵懶,風情萬種。
鄭開奇已經撇開目光。
“是個生瓜蛋子。”女人心裡微微一笑。
鄭開奇看過來“時間緊迫,說點正事?”
女人咯咯笑了“小小地窖臥室,孤男寡女,強男弱女,乾柴烈火,時間緊迫,春宵苦短——”
鄭開奇雖然咬牙提醒自己,還是紅了臉“大嬸,我來自上海警察局。”
大嬸
女人先是狠狠咬了牙,又是臉色一白。
“上海警察局?”
她不動聲色,咯咯笑了,白皙胳膊摟住了鄭開奇的肩膀,嬌聲道“原來是從大上海來的警官啊,怎麼的,知道我在當地的名頭,想來人家家裡,開開野葷。人家受了傷,也幾天沒有洗澡,你聞聞,都有味了——”
鄭開奇掙脫開這不虛假的溫柔,淡淡說道“大姐,這麼說吧,你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快快離開。我好說話,我的那個手持狙擊槍的同事,可不是磨磨蹭蹭的性格,不然你也不會中槍,不是麼?”
女人徹底冷下了臉,問道“他也是上海警察局的?”
“不錯。”
“你們來張家港,針對我一個弱女子,到底什麼意思?上海沒有女人了?還是都不會叫了?”
帶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鄭開奇無奈道“我們接到密報,你這裡有反日活動。”
女人表情淡然起來,坐在那長凳拚的床上,翹了二郎腿,風光大露。
“你們更應該聯係當地警察局才是,用得著親自來麼?你還這麼主動提醒我,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