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命令，又調出了警犬，分彆嗅了六人的衣物殘留氣息，結果，隻有嗅了一個警員衣物的警犬找到了些許線索，咆哮著帶著眾人出了南郊門口，一路飛奔。
也是小張三做事不夠精細，幾人被虐殺的地方確實徹底乾淨，可是他還開車拖著一個混蛋跑了一路啊。
那一路上都是實打實的血跡和氣味。
兩輛滿載日本兵的貨車在六輛摩托車的引領下馳騁，警犬嗷嗷叫的警犬突然嗚嗚起來。
警犬嗅不到氣味，找不到目標了。
車隊停了下來，那警犬下了車，在原地嗚咽打滾。
德川雄男眯起眼睛，看著道路一側的小樹林。
幾隻警犬被拉了進去，翻來覆去找，沒有絲毫頭緒。
“挖。”池上由彡見德川雄男氣得開始摸額頭，急忙下令。
很快，就找了六具屍體。
六具殘破的屍體聚在一起，拚出了一個死字。
沒來由，池上由彡心頭掠過一絲寒意。
在她以往的意想中，中國人是沒有骨頭的低等人，她見過太多麻木不仁的人跪在那，等著被殺。連求饒的眼神都沒有。
那是人嘛？豬狗不如。
麻木，恐懼，呆滯。
在她眼裡，或許殺死一隻嗷嗷亂叫的土狗都比殺死一個中國人有感覺。
就像一個變態，強奸一個會慘叫的女人，遠比一個啞巴刺激。
即使偶然抓到地下黨，也隻是察覺，一大群人裡麵有一兩個反骨。
然而，眼下這一幕，讓她遍體生寒。
颯颯風聲中滿是海鮮的氣息。
她第一次覺得，在黑暗中，在看不見對手的上海灘，還是有隱藏中的很多人，隻是彎著脊梁，但並沒有跪下。隨時等待時機，站起身猛地撕掉對手一口肉。
比她更有見解的德川雄男卻沒在意，一言不發下了車。許久，收拾現場的少佐敲窗玻璃說道“中佐，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
“說。”
原來其中一個巡邏兵的身上，有一個清楚完整的腳印。
而這個腳印日本人很熟悉，是上海灘幫派最喜歡穿的輕便尖頭千層底。
“應該是青幫。”
“哪個青幫？”德川雄男眼睛裡閃著光。
“得查。”
窗玻璃緩緩上揚。車子急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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