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駱——”
德川雄男咀嚼著這個名字。
在看楚老三的刑訊記錄時,他就反複見到過這個名字。
楚老三的下屬,阪田銀時的翻譯。
因為他而交惡,楚老三對阪田銀時的仇恨
“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德川問道。
“這筆特事資金為了不讓有心人知曉,從港口運來後,就直接進了租界。阪田先生放在哪家銀行我們也不清楚。”
“他出意外後,我們一直想最小影響的解決這個問題,就利用自己的渠道去找,一直沒有找到。”
“後來想可能是因為日本人身份的敏感,在租界不好運作,就想找一個忠誠度高,又有一定辦事能力的中國人,替我們去打聽,免得打草驚蛇,被租界給黑掉。”
影佐有些無奈,“你知道的,因為我們的霸道政策,與租界領事的關係並不融洽。”
德川雄男淡淡道“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影佐無奈搖頭道“所以,我們讓取得了信任的老駱,拿著從天海君那得到的鑰匙,嘗試著去碰。”
“然後他失蹤了。沒有聯係上,我們也暗中派出去人尋找,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天海小次郎補充道“我們的人在郊區整整找了一天,也沒發現他。他失蹤了。”
德川雄男問道“他的鑰匙是阪田銀時的儲物櫃鑰匙?”
“是的。”
“有沒有可能他找對了銀行,已經解開了銀行的儲藏櫃?”
“沒有那麼簡單。”影佐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早就解開了哪家銀行之謎,重點是,這種層次的客戶,銀行一般都會有二級密碼設置,可能是某個常識問題,可能是固定的對答內容,可能是諺語歇後語,什麼可能都有,而且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如果錯誤,就隻能本人去親自解除限定。他老駱,絕對不會知道阪田先生設置的問題。”
一個日本商人設置的謎題,一個中國老土冒怎麼會知道?
德川雄男也認為這是個偽命題。
要知道,如果不是楚老三和孫物真,以及股子的關係,鄭開奇也不會聯係起來很多事,他也不會猜到誌高銀行有日本職工,而且這職工叫什麼什麼股子,而且這個股子,是阪田銀時的情婦。
當齊多娣第一次把電話打到誌高銀行時,銀行的確認信息是您心愛的女人女子是什麼?
齊多娣一身冷汗的同時又慶幸。他知道了阪田銀時的情婦名字。
他隻用了一次,就通過了銀行的考核。
德川雄男說道“如果他沒有聯係,勒索你們,那他就是共產黨?忍辱負重潛伏到黑龍會,潛伏到阪田先生身邊,就為了竊取情報和奪取資源?”
他站起身,走來走去,“也就是說,他獲得了情報後,知道阪田先生有著一筆外界不知道的巨資,他就與軍統合作。”
“先是鏟除阪田先生,這樣的話,你們才有自己找到資金的想法。他才有機會。”
“這裡有個問題。據我所知,阪田先生的死,是因為楚老三的睚眥必報。”德川雄男皺眉道,“難道,這裡的推算是有錯的?”
影佐說道“我們無法推斷已經發生的而且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隻能說如果阪田先生不死,我們絕對不會冒昧的去考慮這一筆巨資。”
阪田銀時的死,是必須得一步。
德川雄男陷入了矛盾和悔恨之中。
為何當時沒有仔細的審問楚老三?那個慫貨在特高科的刑具之下,絕對撐不了多久。
“他楚老三,是軍統的人?或者是共產黨?”
照目前的推斷來說,這種可能的傾向,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