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必須死!
李春秋拿起了手槍。
鄭開奇冷冷盯著他,那眼神如月光清冷,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商業巨子最終放下了手槍,眼神頹然。
殺了他?李家陪葬麼?
鄭開奇點點頭,看了眼眾人,最後跟李春秋說道“李先生想必是想清楚,目前你們最重要的任務,不是我,而是不讓那個可能隨時開口的小混混開口。”
“當然,這有點難。”
“至於咱們之前的那張口供,既然現在沒用,以後也不會輕易用。”
李春秋何許人也,對兒子喝道“還不給鄭警官賠禮道歉,蠢貨。”
鄭開奇攔住了不情不願的李青山,說道“這個世界本就如此,有階級,有欺壓。而我們要站的高一些,不是麼?記得我說過,如果是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我理解你刺殺我。真的。我們意氣相投。”
李青山心裡生出了些感激。
相對於父親來說,鄭開奇更給自己麵子。
年輕的紈絝富二代需要什麼?
麵子!
李春秋直接說道“關於那個小混混,青山,他叫什麼來著?”
“長毛黃。”李青山不情願道,“那小子還挺夠哥們義氣的。”
“什麼長毛黃?”李春秋喝道“日本人問,他會這樣回答麼?好好說話。”
“他就叫常茂,小時候得過黃疸,皮膚一直很黃。大家都叫他長毛黃。”李青山解釋道。
鄭開奇說道“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日本人幾時正經記過人名了?這些小角色,檔案裡都是嫌犯1,2,3,僅此而已。
他問道“青山,你直接指使他的麼?”
“是。”李青山又搖頭,“也不是。”
李春秋捂住了額頭。
“慢點想,不急。”鄭開奇說道,“與三位初次見麵,與李總父子也沒正經吃過飯。不如,邊吃邊聊?”
李春秋選了酒店,幾人落座。
每個富二代身邊都有舔狗。
或辦壞事,或出壞主意,或跟著發騷。
李春秋的影響涉及了政商兩界,人人豔羨,李青山身邊擁躉無數。其中常年跟著他混的,就有文的武的。
在碼頭上折騰帶著保鏢,去夜場出去謔謔就是狗腿伺候。
那天古力給他打了電話後,李青山找了一個貼身保鏢鐵男,讓他找幾個教訓一下鄭開奇,最低致殘,打死最好。
無法無天的主。
鐵男不傻自己,沒接這個活,也是隨手吩咐,就有幾個想出頭的小弟蹦出來表忠心表熱血。
鐵男說了李青山的要求後,帶著四人去了南郊,李青山囑咐他們上去好好收拾鄭開奇。
李春秋鐵青著臉,說道“鄭警官,慚愧啊。”
“不說這些。”
鄭開奇不是濫好人,刺殺他的四人死了三天,那一個估計也活不長。
在有民族恥辱和外來入侵的情況下,國內本族的紛爭其實可以放一放。
聯合一切可能抗日的力量聯合抗日。
抗日,不光是戰場上的你死我活,在敵後戰場,抗日是一種諸多層麵上的較量。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幫手。
“我無意與你們為敵,你們應該想一想如何解決最棘手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他李家就開始麵臨滅族之災。
涉共,試圖刺殺特務科長,以及憲兵隊中佐!
淺川壽可是因此受了傷。
黑夜的街區響起了幾聲怪異的鳥叫,鄭開奇說道“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