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叫的誰?”李春秋大怒,“鐵男?”
李青山有些茫然,“真的,爹,是他。我沒撒謊。”
“放屁,我不知道你的德行麼?”李春秋暴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上次在特務科被人家鄭警官收拾,你心中不忿,才故意想對付他?
說什麼鐵男?鐵男是共黨,都跑掉了。”
言下之意,傻兒子你不能換個人麼?你這個蠢貨。
德川雄男自然聽出來他的意思,淡笑一聲,“李公子,我勸你說實話,我忘了告訴你們,刺殺鄭開奇的四人並沒有完全是死去,而是活下來一個。目前已經清醒,可隨時跟你們對質。”
李春秋心裡咯噔一聲。
防備了半天,終於還是要麵對最慘的困境。
這一刻他萬分感念鄭開奇。
謀劃已好,就看如何實施。
目前來看,兒子的表現都在線上,沒有掉鏈子。
李春秋喝道,“青山我問你,我都跟你說了跟鄭開奇的恩怨一筆勾銷,為什麼還要如此?”
德川雄男自然好奇,“你們與鄭開奇有什麼恩怨?”
李春秋長歎一聲,“不敢隱瞞。”把當時李青山在碼頭得罪鄭開奇,鄭開奇拿到他罪證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德川雄男來了興趣,“什麼罪證?”
李春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兒,唉,不瞞中佐,當時在物資緊缺時,我兒私自做了些違禁的生意,包括一些軍需品,當然是賣給本地商賈的。”
“事情不大,卻是撞到了鄭隊長的傷口上。而且,我已經通過我企業上繳的稅收,把這個漏洞給補上,絕對沒有挖帝國的牆角。”
倆日本中佐相互對視,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上層企業洋行,私自夾帶私貨銷售是屢禁不止,大家都懂。
即便要拿出來個典型來嚴懲以立威,也不能是市長的家族企業。
那樣的話不是立威,是搞事情。
會產生嚴重的後果。
所以這種可以讓小商販人頭落地的事情,在李春秋嘴裡,就是件小事情,兩個日本人沒覺得他說錯。
他上交的賦稅夠多,就有足夠的話語權。
“當時犬子言語激烈,頂撞了鄭隊長,鄭院長就把他帶去了特務科,後來是付市長的秘書親自出麵,才息事寧人。”
“當然,這個過程中,我兒子被打的遍體鱗傷,家妻都差點沒認出來那是我們的兒子。”
李春秋看向德川雄男,“我兒沒受過這麼大委屈,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好啊,”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鄭開奇氣勢洶洶進來喝道,“好一個李大董事長,竟然懷恨在心,你膽子不小啊,縱子行凶。”
池上由彡白了他一眼,自己卻後退一步騰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