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哥,咱們去哪啊?”孫物真對物質要求不高,紅棗糕吃了半個就不再吃。
她習慣喊標哥了。
阿標說道“記得幾個地方有賣首飾的,有衣服賣的好的,都帶你轉轉,放心,我有錢。”
他今天相當有錢,值完班,楚秀娥就黑著臉給了他幾個大洋。
楚秀娥不光繼承了魯婷婷的工作,連脾氣都繼承了。
明明是行動隊的共同財產,卻像從她們家裡拿走錢一樣。
“你好好花。”楚秀娥咬著牙。
阿標是決定敞開了花,鄭開奇說了,務必伺候好。
孟不凡跟在後麵,時而叫車,時而步行尾隨。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諂媚的男人,猴子一樣在孫物真身邊上躥下跳,買這個買那個。
首飾買了,衣服買了,現在正在挑一個秀氣的腕表。
孟不凡那個氣啊。
“這就是你說的不追求物質?”
“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都是放屁。”
他看得出來,孫物真對身邊的特務根本不上心。
“應該是楚老二派的人陪女人逛街。楚老二現在處境不好,隻能是這樣處理。”
孟不凡動了殺機。
他不殺孫物真,他要先殺了那個該死的特務。
警告孫物真,更是對楚老二的挑戰。
他要讓這對狗男女知道,自己是軍統中校,不是小蝦米。
看不起誰呢?
孫物真挑好了腕表,假意挽著阿標的手臂。
阿標知道,鄭開奇既然安排了他來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人在這裡,心不在這裡,一直在提防。
“標哥,咱們走吧。”
阿標下意識點頭,“走,去給你買雙高跟鞋,這麼有氣質的女人,買雙好看的鞋子。”
兩人剛剛踏出這家手表店麵,一個男人匆匆路過。
一隻手快速縮進西裝袖子,再次閃出,已經握住了那個銀質的短笛。
通體銀質,塗著亮綠色!
這亮綠色就要染血!
兩個男人的肩膀撞在了一起。各自一個踉蹌。
“咻”的快速一聲,死亡短笛的手已經探出。
衣袖飛舞,視線遮蔽。心思重重的阿標沒有絲毫反應。
短笛從阿標的小肚子位置,往上一捅。
一旦插透,巨大的穿透傷口,能夠讓內臟和血液快速噴濺在,造成他瞬間萎靡,在昏迷中死去。
電光石火之間。
女人的手猛然扯了阿標一下。
孟不凡察覺到,自己還能傷害阿標,卻無法殺死他,萬一他帶著槍自己可就逃不掉了。
隻能收掉短笛,嘴裡嚷道,“你眼瞎啊。”
阿標根本不清楚剛才刹那間的對抗,下意識就要道歉,以為自己走神撞到了行人。
“對不——是你?!”他看清了男人,阿標立馬改了態度,一腳就踢了出去。
他可是跟著鄭開奇去李默那毆打過他的手下之一。
孟不凡先是看了震驚的孫物真,眼神怨毒,這才看向阿標,“哎呀呀,我總覺得您眼熟,這不是那誰麼?”
“誰尼瑪啊,滾蛋。”阿標知道他的底,一個狗屁商人。
“對不住,對不住。不知道是您啊,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孟不凡心裡怒火翻天,表麵嘻嘻哈哈。
“你是出門忘了看黃曆——”阿標正好心煩,見孟不凡躲開那一腳,下意識就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