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特務科,兄弟們已經回來。
郭達興衝衝喊了鄭開奇去開會。
不光是劉曉娣,老劉也出現了。
“找到了那身製服的來曆。”劉曉娣說道“是租界的一個紡織公司專門為五家公司製作的工裝。其中包括兩家銀行,三家洋行公司。”
鄭開奇看了眼幾人,“五家公司的職員?範圍太廣了,不大好查吧?”
郭達笑嘻嘻,“怎麼?小看了你酒哥不是?多大的事?我打電話跟家裡說了,這五家公司的人事資料,最晚到下午就能知曉。”
鄭開奇吃了一驚,“酒哥,日本人都不一定能辦成的事,酒哥你能辦了?”
他可是記得,當初日本人要那些信息,可是費了好大周折,通過了大使館才拿到。
老劉嗬嗬笑起來,“開奇啊,有些事情,你得換換腦子。”
鄭開奇眨眨眼。
老劉難得跟這個日本人跟前的紅人傳道,繼續嗬嗬笑,“商人,永遠在意的是錢,是客戶。
軍事手段達不到,那就用經濟手段。”
“郭家大部分產業都在租界,那幾個產業大多跟郭家有關係,沒有關係的,通過郭家的人脈,可以很快就有關係。”
鄭開奇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跟著領導,果然能學到新知識。”
老劉很受用。
很快,鄭開奇回去睡了個回籠覺的功夫,確切消息就來了。
“開奇,開奇,來來。”
郭達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一摞資料。
最上麵的是一份職員入職表。照片上,是孫物真的肖像。
“原來她叫孫物真啊,根據當時人事經理的回憶,是楚老二托關係讓她進入的,現在,得有小三年了。”
“這人的表現如何?”老劉問道。
“孤傲,不合群,唯一關係比較不錯的,是一個日本女人,叫什麼股子。前陣子好像憲兵隊查過她。”
“哦?”老劉有些驚訝。
“誌高銀行嘛?”鄭開奇驚訝道,“這個疑似軍統的女人,難道是誌高銀行的職員?”
郭達怪眼一翻,“你好像對誌高很熟悉麼?說,是不是在誌高藏了寶貝?”
鄭開奇苦笑起來,“彆開玩笑啦,三位知道小張三在年前曾經搞過我的事情吧?德川中佐把我的床都拆了。”
這三個人精,自然不會主動去問這種事情,此時鄭開奇主動說起,老劉給了小劉一個眼神,劉曉娣笑了,“怎麼的開奇,還有這事?”
“彆提了。”鄭開奇笑道“起因是法租界的誌高銀行有人提取了大量的錢財,通過貨車和箱子轉移,恰好那天我為淺川中佐定了個生日驚喜,也用了幾個箱子,結果被小張三那小子抓住了把柄。
事情都過去了,不過誌高銀行我是記在心裡了。”
他抽了口氣,“對了,我記得,那件事情,好像也跟一個日本女人有點關係。不會,就是那個你們說的股子吧?”
此話一出,除了劉曉娣沒什麼反應,老劉和酒哥都陷入了沉思。
鄭開奇不再多言,專心喝茶。
酒哥不知道,老劉是對當時轟動南郊警署的對峙和自清事件很熟悉。
德川雄男領著一車憲兵隊去了南郊警署對麵的本幫菜館,圍的水泄不通。聽說動靜不小,最後才知道是一場誤會。
他“體恤”下屬,很快查明了前因後果。
在租界的誌高銀行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楚,確實牽扯了一個日本女人。
而且那筆橫財,現在都不清楚去了哪裡。
楚老二為什麼把一個女人放進誌高銀行?
或者說,阪田銀時為什麼把股子安在誌高銀行?又為什麼把那筆巨額資金放在這裡?
這裡麵是恰巧,還是有心人的安排。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