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也黑去,路上的燈火亮起,河流兩岸的燈火也點開,船隻上也點亮燈光。
一到夜晚,路過的遊客都會進城,而此時,路上卻圍滿了遊客。
眾多遊客圍在一圈,從群眾的討論聲中可以聽出,大家都紛紛指責向和尚。
和尚此刻也沒再動手,他在耐心的勸說玄空,隻是從玄空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十分堅決與白靈在一起。
和尚試著勸說白靈,可癡情的白靈怎麼可能願離玄空而去。
“狐妖,你是妖,他是人,人跟妖是不能在一起,請你放過玄空”。
“請你放過我,也請你放過玄空,為何你非要拆散我們不可?”
“狐妖,他已是佛門弟子,況且你跟他還是人與妖兩界,這種跨越兩界的男女之情本就不該融合”。
“和尚,我與你無冤無仇,我本就未曾得罪於你,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攪和”。
“你的事是與我無關,可玄空是佛門弟子,我不能容忍佛門弟子被一隻狐妖所控”。
“被我所控?笑話,真正所控他的是你,若不是你一心想拆散我們,他早日修煉,就能早日成仙”。
旁邊的圍觀路人還未散去,大家的討論聲還未減少。
很快引來一批巡邏隊的注意,這批巡邏隊是瞞國的軍人,賽馬活動期間為保證遊客的安全。
他們注意到這裡有群眾圍觀,定有事發生。
“前麵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先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大家都讓一讓,讓一讓,發生什麼事?”
這下瞞國軍人來了,他們個個身披長發,把頭發紮成無數個小辮子,在瞞國,男人個個都是這樣的造型。
他們不戴帽子,身穿威武的戰服,這種戰服不是打仗穿的鎧甲,是他們少數民族獨有的戰服。
他們個個肩披短斧,腰披彎刀,就連武器都是傳統的民族風範。
軍人走來,他們並非暴力執法,而是先問是非。
“怎麼回事啊?發生什麼事啊?”
這一問,雙方沒有誰開口回答,和尚不可能說他是來捉妖。
因為在瞞國,五年以來從未出現過妖,凡是從未出國的瞞國人,一輩子都沒聽說過天下還有妖。
和尚也不可能說白靈是妖,因為這裡是瞞國,瞞國人一向以女權為主。
雖然白靈不是滿國人,可天下女子一旦進入瞞國,都身受瞞國人熱心招待。
反而是群眾對軍人說出了事發原因。
“是那個和尚,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是他出手傷人在先”。
而好心玄空反而還為師兄辯解。
“哦,誤會,誤會,他是我師兄,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
然而,其他群眾也一個接一個的,指責向和尚。
“就是那個和尚,我們都看到的,是他傷人在先”。
“對呀,就是那個和尚,是他先動的手”。
“是啊,那個和尚,他連一個姑娘家都不肯放過”。
“對,我也看到了,那個和尚還對這位姑娘動手呢”。
因為圍觀的群眾太多,為避免傷及無辜,軍人們先將群眾一一分散,再來處理此事。
“大家先散開吧,都先散開,不要看了,我們來處理”。
“大家散開吧,都散開吧,這事我們來處理”。
在瞞國軍人的勸說下,圍觀群眾一一散開。
和尚,你是哪來的?為什麼出手傷人?
本來和尚不想說他是來捉妖,可迫不得已,他還是說出白靈是狐妖。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請聽我說,我是從璃國而來,我是鎖妖寺的捉妖師,這名白衣女子是一隻狐妖”。
滿國軍人都被和尚說懵了,他們幾個撓了撓腦袋,互相對視看了一眼,然後再反問和尚。
“狐妖?什麼是狐妖啊?”
“我也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
“和尚,你剛才說什麼?”
果然,瞞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妖,這樣和尚反而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和尚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不管他怎麼解釋,瞞國人都不懂,也不信。
無奈之下,和尚隻好將白靈現出原形,以此來獲得瞞國軍人的信任。
“施主請慢,待我將此狐妖現出原形便知”。
和尚從他的準備好的包袱裡,拿出一道事先畫好的紙質符咒。
他將符咒攤開在手心,再念出咒語,隨著咒語的作用,手心上的符咒散發出金光。
符咒隨著和尚的手比劃出的動作,憑空向白靈漂浮而去。
在符咒即將飄近白靈之時,符咒散發出的金光瞬間轉換為一個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