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樹眼睛裡藏了無數細碎的光,“既然知道,還要去做?為了誰?芽芽那孩子嗎?”
“不止吧。”
“不止是為了她,更為了接下來我們的計劃。”
“頂皇此人就是不能讓他的腦子歇下來,不然以他的實力,可能很快就能想到辦法逼的大家不得不出去應戰。”
“現在白娘娘和他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深了。”母樹打斷了殷念的話,“如果你不出麵。”
“如果我不出麵,芽芽會死。”殷念撞進母樹冰冷的眼睛裡,“那這,是您希望的嗎?”
母樹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是的,我的回答從來都沒有變過。”
“她會死,也必須死。”
殷念此刻有些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兒。
“殷念,平心而論,這世上,真的發自內心的希望她能活下來的,隻有白尋。”母樹的眼睛仿佛將殷念裡裡外外看了個透徹,“就算是你,你去和她做朋友,渴望讓她看清楚世界,不也是有前提的嗎?”
“如果她不是的我的女兒,沒有擁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和重要性,你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嗎?你不會。”
不等殷念說,母樹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你聰明的人。”
母樹靠近過去,貼著殷念的耳朵輕聲說:“永遠彆忘記你站在她麵前,將那個孩子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的初心。”
“殷念,如果你在這件事情上不能保持理智。”
“我可能會先想辦法殺了她。”
“我不能讓你因為她,數次外出冒險。”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殷念。”
殷念與母樹目光直視而交。
她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氣氛變得頗為微妙起來。
而此刻,氣氛更微妙的則是在被完全凍死的資源地上空的蟲族。
蟲族一片死寂,連頂皇都不說話了,大家更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大,大人,這可能是白娘娘那邊的障眼法。”有門主咽了咽唾沫,不敢去扯如今風頭最盛的南卉,而是求助於重重,“重重你說是不是?”
重重麵色凝重。
“白娘娘和芽芽就在我們眼前,他們領地再沒有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重重卻沒有順著門主的話說下去。
門主實在愚蠢,很顯然這是彆的人乾的。
“總不能是母樹領地那邊的吧?”
“當然不會是!”其中有負責看守母樹領地的門主情緒激動的反駁,“母樹領地真的被我們圍死了,一隻蚊子都沒有飛出去,要是有,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這不是質疑他們的能力嗎?
南卉悄悄看著頂皇的神情。
心中卻十分高興。
因為這很顯然是殷念她們乾的,殷念她們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麼多事情。
證明她們的實力已經很強了。
頂皇聽著底下人沒有意義的爭論。
更覺得頭痛無比。
就在這時,南卉悄悄道:“那不是白娘娘那邊的人,也不是母樹領地的人,難不成是憑空冒出來的什麼強者?”
“如果這世上還有這種強者在,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大人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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