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王脊背一寒,可強大到堪稱碾壓的血脈威壓直接壓死了過來,讓它渾身僵直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眼看刀光就要將他一劈為二,身邊另一個離的遠一些的蟲王眼疾手快的拉了它一把,這才將他從死神籠罩的驚悚感中被抽離出來。
它落在地上,背後大塊肉甲直接被削平了。
而它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反倒是如果好不容易從水中被撈出來的溺水之人一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殷念那一刀砍走的仿佛不是它的血肉,而是它一半的腦子,讓它都沒有思考能力了。
雖然是門主的實力。
可,可她怎麼會令他覺得這般窒息。
“變異,變異了。”他的喉嚨裡艱難的擠出這五個字。
抬起頭滿是驚懼的看向殷念。
“她的血脈變異了。”
不然單純以千足蟲的血脈,就算是成了門主級彆的實力,能殺死它是沒錯,可卻無法壓製塔壓製到這個程度。
尤其殷念那雙眼睛在輕輕眨動時,看著它的感覺不像是在看一個同類。
而是一個上位者在看下位者的漠然俯視。
一邊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腦袋,一邊用冰冷且平等蔑視的眼神看著所有的蟲族和人族。
她的頭非常的痛。
以至於她的脾氣變的非常糟糕。
這周圍的人又十分吵鬨,這頓時讓她覺得更不爽了!
銀發老太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蟲族的特性在不斷的加強,她也覺得手癢,並且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尤其這些人和蟲的眼神都不停的落在她身上,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這兩撥人都欠揍!
先揍誰好呢?殷念有點拿不定主意,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人都是沒有資格直視她的。
殷念一臉不悅,看向了盯著她看的最凶的畫萱,聲音冰冷,“你再盯著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原本是想這麼說的。
可殷念最關鍵的威脅之言都還沒說完呢。
麵前的畫萱已經臉色一白,仿佛殷念使出了全力暴擊了她一百拳一樣,搖搖欲墜的後退。
眼中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唔。”畫萱喉嚨裡擠出一聲悲鳴,“你罵我。”
“你從來都沒有罵過我。”畫萱不可置信,哪怕是之前同樣失去意識的時候,殷念也沒有用這麼冰冷的聲音和她說過話,更彆提說的還是如此刺心的內容。
殷念:“……”
她還沒罵,這女人為什麼哭成這樣?
這女人大概是有病的。
殷念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看向旁邊的安菀和方曦。
她眉頭皺起,“你們……”
可這兩個人更離譜,才說了兩個字,這兩人已經崩潰到失聲痛哭!
殷念頭皮都要抓破了。
怎麼回事?!
現在的年輕人心是玻璃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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