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打了也沒皺一下眉頭,隻舌頭用力頂了頂被打的發麻的臉頰,起身下了床,兩手撐在椅子旁,他肩寬身長,附身時壓迫感極重,換個膽子小些的,可能就在椅子上縮成小團了。
可殷女是誰?
那是教出了殷念的狠角色。
麵對男人的靠近,她的反應是再伸手準備抽上一巴掌。
隻是這一巴掌就沒那麼好打了。
男人挑眉笑了笑,“老子就喜歡你這一言不合動手的樣子,夠彪悍。”
殷女:“……”
“我這人彆的沒有,就是特彆有耐心。”
外頭的兩隻還在嚎,男人鬆開殷女的手,站起身走出去。
他走出去的同時,也解開了殷女椅子上的禁製,殷女幾乎是瞬間就從椅子上彈起來往門口撲踹而去。
卻沒成功跑出去。
那人關門永遠那麼快,殷女貼在門上,聽著外頭的動靜。
男人看著麵前兩隻似乎要哭了的空獸,皺眉道:“你們的孩子?不是早就死了?”
“是,是丟失了,我們以為它死了,其實還在的!我們方才感覺到它的氣息。”母獸急忙道。
“你知道規矩的。”誰料男人無情的打斷它的話,“老師在走前,非常明白的告訴過我們,這裡,隻能進,不能出。”
“上次為了對付那些靠近結界的人出手救人,已經是破了規矩,那還是離咱們這兒不過十裡之地,現在,難不成你是想出去幾日甚至幾月,去找嗎?”
母獸那雙眼睛頓時溢滿了淚水,“……可,可……”
“我不會讓你拿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
“老師說的終止日已經快到了,容不得半點失誤,彆恨我,我也要對這裡所有人負責。”男人說完便越過了兩獸,麵色冰寒的走了。
殷女又一次聽見那什麼‘終止日’卻不解其意,心中煩悶,一腳踹上緊閉的房門。
她氣的破口大罵:“神經病!”
她氣歸氣,在原地拖著大翅膀轉了兩圈後,氣急敗壞的掀開裡屋的簾子,一屁股坐在那修煉台上,開始唉聲歎氣。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她急的直抓頭發,“小拖油瓶將她親娘交托給我,可我卻被這麼個神經病困在這兒出也出不去!”
當日,她帶著傷重的孟瑜月一塊兒出來。
雖說魔族人在逃亡過程中有些傷亡,但大體還是好的,隻可惜後來被西區本土的一些想要領兩家賞金的人給設計差點被捕,她及時發現,倒沒有叫大家被捉,魔族在西區逃亡比正常萬域人還更困難些。
當時她一邊要找給孟瑜月療傷的東西,一邊帶著魔族人東躲西藏,可謂是心力交瘁。
那一日大家隻顧著逃命,那些想要拿賞金的人緊追不放。
總有人得留下來爭取時間的。
作為魔族領頭人的她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不然這老大如何坐的了?將孟瑜月托付給老毒物後,不顧阻攔孤身迎敵。
她本都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誰知道那一日不知是踩在了什麼地界上,那男人突然就帶著人出現了。
約莫是被侵犯了領地。
二話不說就將那些追軍屠殺了個乾淨。
她以為自己也要死了,卻不料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背後的翅膀上,問:“魔族人?”
“怎麼?想拿老娘領賞錢?”她態度囂張的冷嗤。
賞錢是沒有了。
卻被那男人帶了回去,連同剩下的魔族人一起,進了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