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人乃是神將之能,阮傾妘沒料到這裡竟然還有人,再加上一路躲避追殺外邊不顯可內裡已經傷痕累累,阮傾妘臉上一痛。
整個人便被這雷廷一擊打的倒飛出去,滾在雪地裡裹滿了一身冰霜。
肩膀微顫,一隻腳緊跟著狠狠踩住了阮傾妘的肩膀,“哪裡來小偷?”
老者一瞧竟然是個小小神侍,頓時冷意更甚,宛如看蟲子一樣看著阮傾妘:“手腳如此不乾淨,沒教養的東西!”
安菀扶著周少玉好不容易爬上山頂就聽見了這句話。
她眼睛頓時血紅一片:“老雜種給我撒開!”
阮傾妘正努力半撐起身子,見安菀奮不顧身的撲過來頓時目眥欲裂:“退後!”
可即便安菀一開始沒有撲過來,如今的她們哪裡是這種頂級神將的對手。
隻見安菀的兩條腿骨就像是被無形之力生生碾碎,猛地跪倒在了雪地上,暈出一片刺目的鮮紅。
“老夫活了這般久,還從未見過你們兩個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我族種下的續骨草,何時輪得到你們這等鼠輩來摘?”
“呸!”安菀忍著疼痛,雙眼發紅怒道,“續骨草天生地養,結出的種子若是人為觸碰便會融化,談何種下?再者我們從來不知這雪山是有主之物!”
所有勢力都有自己的地盤劃分線。
她們躲都來不及,怎麼會撞著就上去?
“明明是天生地養之物,卻說是你們種下的?真是臉大如盆!”
“住嘴!”老者徹底被激怒,抬手便掐著安菀的脖子將人從雪地上抓了起來,“這整座雪山,目之所及之物皆是我族之物,弱者隻要閉上嘴就好了,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隱世家族沒有圈地盤又怎麼樣?
生在他們封印之地附近,那就是他們的。
突然,藍色火焰猛地從旁攻來,灼燒上老者的手腕。
這火?
老者感覺到灼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他將火焰撲滅,看著旁邊努力支撐著自己站起身的阮傾妘,挑眉:“你這火倒是挺有意思的,小小神侍,竟能傷到我。”
他單手一揮,湧出來無數家族弟子瞬間將阮傾妘摁壓在了地上,“這女人看起來有點用,關進地牢之中。”
“還有這個不知死活的,關進水牢裡!”他踹了一腳旁邊的安菀。
安菀被踹的膝蓋生疼,汗珠不斷滾落下去。
她心中卻抱著一絲期待,她和阮傾妘是跑不了了,但她在這兒吸引了那老頭的怒火,足夠周少玉跑了的。
“長老,還抓到一個瘸子。”
旁邊幾個弟子拖著周少玉的一條腿,將安菀心中的一絲僥幸砸的粉碎。
怎麼會?
“嗬。”老者露出一個諷刺笑容,“你方才莫不是想給這個瘸子爭取時間跑出去?真是天真!”
“一起關入水牢!”
他不耐煩的擺手,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阮傾妘身上,這才來了點興致,他瘦長的五指彎了彎,“去取我的剖骨刀來。”
“我要好生看看她這火是什麼。”
“說起來,我們香兒正缺一件順手的神器,若是能用這火來灼燒凝入神器之中那是再好不過。”
被稱為香兒的女人此刻正眼睜睜看著殷念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金十將……背後的赤狐王。
“我想要你。”殷念衝她露出一個笑容。
一片死寂中,隻有赤狐王輕輕吸著煙鬥發出的輕灼‘滋滋’聲。
“嗬。”赤狐王薄唇微啟,一聲落下。
殷念整個人被無形之力衝擊而出,高高飛起,轟轟轟數聲連斷無數僵硬圍牆,煙塵彌漫,她的額頭兩端都流下鮮紅的血,脖子被赤狐王用力掐住,她的指甲變長,直接刺入她的脖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