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本是白胖的孩子,可長久的被關押在此,他早已變得骨瘦如柴,若不是秋昊那廝沒有拿到所有的遠古神器,恐怕這一家子舊王室都已經死光了。
老漢被吊著,身上的衣服與緊貼的皮肉一起被剝了個乾乾淨淨。
王後的一隻手無力的拖著那畜生的腳踝,可惜做的是無用功。
“你……”王後氣若遊絲,“真以為,將東西,給,出去,就能活了嗎?”
“那,才是你真正的死期。”
可那畜生殺紅了眼,原本還想著,若是真的能從地道逃出去,那也挺好的,畢竟他也不想給秋昊那人當狗。
但失敗了不是嗎?
隻等秋昊與他嶽丈打完,總能空出手來收拾他們的。
“小畜生想跑?”他一把撕扯住還在嘔血的姐姐的頭發,“說,你爹是不是將東西藏在你們身上了?”
“還有你!”
他的手直直的往小葵身上扒去。
“你藏哪兒了!”
老漢渾身發抖,拚儘最後一口氣嘶吼:“彆動我的孩子們!不在他那兒!”
小葵的半個身子,已經被姐姐努力推出去了。
他連眼淚都不敢流,流下來的眼淚會糊住視線,那就不好跑了。
“不在這小鬼身上難不成還在你……”男人冷嗤一聲,捏著小葵小腿的手突然一鬆。
姐姐痛呼了一聲,將小葵徹底的從地牢的鐵欄裡擠了出去。
“快跑!”姐姐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來,“不要回頭,跑啊!”
小葵死命仰著頭,可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冒出來。
快點成為大人吧,他心想,太弱了。
他要是個大人就好了。
兩條小短腿努力的邁動,地牢的通道又深又長,背後那畜生叔叔已經將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撞在了老漢的額頭上。
他臉上有猙獰的笑:“我倒是忘記了,咱們家族,可都是擅長精神力的。”
“你藏在你精神力凝的天宮裡了吧?”
老漢已經奄奄一息。
或許說他本就已經在日複一日的虐待中,壽命將至,天宮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從靈魂根處被擊的粉碎。
“啊!!”
這比肉體的疼痛還要難受千百倍。
小葵聽見了自己父親的慘叫聲。
他死死咬牙,喉嚨裡像是被人塞了一塊火炭,正在滋滋的往他的心臟處融肉下墜。
“哈!”
他聽見身後叔叔的狂笑聲。
“找到了!”
“果然在這兒,在你的天宮裡。”
“域主?秋昊域主,我找到這塊令牌了,來人啊,放我出去,我願意交出去的,我都願意交出去!”他開始嘶吼著叫喊著侍衛。
左手拳中,緊緊的捏著一塊染血令牌。
老漢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塊令牌,不甘,擔憂,從他唯一還算能看的眼睛裡流露出來。
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跑吧。
至少……要活一個。
我的兒。
小葵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眼看就要到門口了。
‘嘩啦’一聲。
門被打開。
大片陽光從外麵灑進來。
正是日出之時,紅彤彤的太陽隨著大開的門像是直接從山間跳至上空一樣。
有人站在門外。
小葵仰起頭。
爹爹說了。
蘇家殷念。
那是老友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