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隻怔了一瞬。
就皺起眉頭一把接住了殷念的審判。
“我的事,我自會判斷。”
“不用你多嘴!”
殷念冷哼了一聲,與他硬碰硬一次之後,竟然隻退了百步,甚至沒有吐血,果真同安平的魔鬼訓練沒有白訓,她逃命的速度快多了。
“哼,老頑固。”
“我看你是在土裡埋久了,腦子裡進土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與他聊天呢?”黑袍人見男人臉上神情似乎有所動搖,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頓時心生一計,“兄弟,你不信我的話,那就將她與這個男人活捉,咱們人多,這點事情總能辦到的。”
“活捉,再扣押起來。”
“要知道什麼,慢慢審問,不怕她不開口是不是?”
而到時候他拿了根寶就跑,才不管這傻貨。
什麼神域?殷念是得失心瘋了吧?
他是真不覺得這些人是神域的人,神域若是有這麼強的兵,為何要埋在帝臨域?那邊的人怎麼想的?這不是讓自己家的老母雞將蛋下到彆人的巢?
純純傻缺嗎?
男人聽見這個建議,也是眼眸一閃。
這個是可行的。
不管是這個黑袍人,還是殷念這兩人,都沒有他的人多,他完全可以控住這兩撥人。
想通這一點,男人立刻就指著殷念說:“抓住她!”
無數士兵衝著殷念撲了過去。
而另一邊,他則和黑袍人一起撲向了元辛碎。
元辛碎才是最難啃的硬骨頭,若是不拖住他,他們根本帶不走殷念。
辣辣和百變這時候自然也是立刻衝了出去。
就算是被這幫人深深傷害的書靈,此刻也是操著一根小棍子紅著眼睛衝到男人的腦袋上,砰砰的捶打著。
“想起來快想起來,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殷念一邊與那些士兵不斷的糾纏,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她死死的咬住牙。
看著這些人麻木的臉,還有割開也不見血的身體。
除了煩躁心情。
更多的是怪異之感。
這些人,包括安平也是,每次和安平對打,她總有一種安平不是正常人的感覺。
哪個正常人割開皮肉不流血的?
嘭!
她的肚子又被一個麵無表情沒有神智的士兵狠狠踹了一腳,她‘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她狠狠撞在另一個士兵的身上。
而她側身之時,眼角餘光掃到這士兵的盔甲上,盔甲的左胸口,印著一個小小的‘蘇’字。
一晃而過,是蘇降的蘇?
萬獸國皇室蘇家的蘇?
她正想要細看。
後腰又被狠狠砍了一刀。
人實在太多了,縱使殷念,也擋不住這麼多密密麻麻的人。
況且這些很多都是七八星的金靈師。
隻是看到那個‘蘇’字的時候,殷念又被亂踢亂砍,她簡直就是又氣又委屈,還有抑製不住的心酸。
可殷念臉上半點都沒有表露出來。
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住了,這位曾為我神域出生入死的將士。”殷念用力的捆緊自己的腰帶,將斷裂嚴重的腰狠狠的綁在一起,免得愈合的速度比不上撕裂的速度。
“我必須得取你一滴心頭血。”
她必須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解決現在的亂象。
下一刻。
殷念拚著被人肩膀砍中三刀,大腿中一刀的危險。
直接一刀刺穿了一個士兵的胸膛。
擦著他的心口而過。
八成的概率他受傷,二成的概率他死。
可這已經是殷念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金鱗刀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