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首席裡,也就一個袁潔,勉勉強強的撐著沒睡,跟在自己首席身後,狠狠的為逆風學院爭了口氣。
一眾首席晃蕩晃蕩的出來。
嘴裡還在念叨著:“這鬼地方怎麼回事,一會兒一個樣,還把我們學院學生都放……乾擦擦的!”
這人說著說著突然指著血石上被手包裹住了的殷念張大了嘴巴。
“她她她!她怎麼沒趴下?”
“怎麼還生龍活虎的?”
“哦不是不是,她怎麼混進去的?”
百變臉色已經瞬間變了。
吞吞也急了,這些人也看見的話,主人豈不是暴露了?
她嚇的差點沒把殷念仔細給她折騰出來的五官都給轟沒了。
正要一口將血石重新吞進去。
卻被阮傾妘一把摁住了肩膀。
“不怕。”
“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瞞不了多久,聖地裡既然放了血石,那就是九尾宗那邊的強者在外麵也放了血石,宗門裡的那些長老和宗主是一定不會錯過這些年輕一代曆練時的表現的。”
“她在決定進去的那一刻,想必就已經想到自己會暴露。”
吞吞很著急。
“可,可我們主人之前說,等她先找到進九尾宗的辦法了,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們在小世界就是這麼做的,不到最後一刻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論起籌謀,殷念那是一等一的站得高看得遠。
阮傾妘卻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你知道你的主人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人,就要知道,她所有的選擇,都是自己深思熟慮之後再做的。”
“能讓一個人推翻自己預定的可能隻有一個。”
“那就是出現了讓她無法拒絕的變故。”
“這聖地裡,出現了讓殷念即便暴露身份也無法拒絕的東西。”
“那一定……對她大有好處。”
不得不說。
阮傾妘也算是將殷念的性格摸的透透的了。
而其他學院的一群首席就仿佛是呆猴附體,滿嘴的‘唉?唉?’
就說不出彆的了。
還是洛雪算比較鎮定。
“殷念是九尾宗的血脈?”這些年也不是沒出現過那種流落在外的九尾宗血脈。
被九尾宗門這些‘正統弟子’所排斥。
甚至路上看見都要抓起來斬殺,因為他們覺得這些‘私生野種’實在是讓他們九尾宗沒臉,這樣不利於他們九尾宗血脈保持純淨的人,自然是要斬殺的。
那點斑駁血脈,放在身上膈應誰呢?
所以經常會有九尾宗的留外血脈被發現,然後第二天就成了一具乾屍。
他們身上的血都被放乾了。
見阮傾妘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
眾人臉上的神情都帶著消除不掉的震驚。
“殷念,竟然是九尾的留外血脈?”
“可她身上有尾巴嗎?”
“沒有吧,平常沒看見啊,尾巴還能收起來的嗎?”
大家討論著討論著。
就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唉!看!殷念爬的最快唉,那些手都不扒拉她。”
“看見了,咦,青青是不是因為身上太臭了,那些手也不愛扒拉她,隻是明明不怎麼扒拉她,她怎麼一臉‘我踩到屎’了的崩潰模樣,明明她自己才是人比屎臭啊。”
“殷念衝啊!殷念必勝!”
“咳!看我乾什麼,殷念好歹代表我們三千學院的一份子,我這是沒的選擇啊,隻能給她加個油,不然我給青青加?”
好好的一出緊張的曆練。
殷念弄的像春遊。
首席們樂的像看大戲。
可外麵的那些宗門長老就沒這麼好過了。
元辛碎和孟荊總算是停手了。
孟荊氣血翻滾,對麵的元辛碎神情不變。
“宗主,彆打了。”
長老們紛紛來勸,聲音都在發抖,“不,不好了。”
“您快來看看!”
“有個奇怪,奇怪的人混進去了。”
“她混進我們的聖地了!”
就好像是一隻他們最討厭的蟲子滾進了他們心中的信仰裡。
這些長老尖叫的聲音讓人心底發毛。
“一個個的大呼小叫!”孟荊正因為沒讓元辛碎吃虧不爽著,滿眼怒氣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