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姑娘。
越走近。
越發確定這就是殷念的女兒。
姐妹都不得行的!
沒見過姐妹這麼像的!
“念念今年十八歲,這小姑娘看著也就三歲,那也就是說十五歲生下了……”老宗主倒吸了一口涼氣,極度驚訝之下,老腦一昏,震驚的看著元辛碎。
就連心底的畏懼都沒了,下意識的開口說:“十五歲就……你是人嗎?”
他們都沒懷疑過這孩子不是元辛碎的。
誰會對彆人家的孩子寵溺到這種程度呢?
必定是自己的崽!
元辛碎目光冷淡的掃了這幾人一眼。
大家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今時不同往日。
他們現如今已經不是在天一洲呼風喚雨的那些大勢力了。
現如今隻不過隻是仰人鼻息,借助他人力量才能活下來守住自己家園和故土的求助者罷了。
殷念本來是在玩球的。
聽見這話卻神色莫名的看著他。
“你是我爹爹嗎?”
小女童那稚嫩的聲音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讓老宗主他們心都軟了。
愛爹爹的小棉襖真的是太可愛了。
可下一刻。
他們卻看見沒有得到回答的殷念,卻猛地鬆開了球球,彎腰從獅大給她穿上的寶石小靴子裡‘蹭’的一聲抽出了一把刀,直指元辛碎。
聲音冷冷的問:“我問你呢!你是不是我爹!”
元辛碎看見這切水果的小刀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伸出手點了點殷念的鼻尖,“調皮。”
眾人都看傻了。
父!父慈女孝!
哦不對,骨肉相殘?
殷念卻不依不饒,滿是警惕和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就是這個萬獸國的王!拋棄了我和娘親,看著娘親慘死,看著我被蘇琳嬿折磨是不是?”
“你若是我爹的話。”
“我是必殺你的!”
縱然詛咒菇將她的身體縮小,將她的部分記憶取走。
可她卻沒有忘記刻骨的恨。
怎麼能忘記呢。
父親對一個孩子來說,該是山,該是天。
可這山要壓死她。
可這天要亡她。
元辛碎清楚的看見殷念眼中的恨意,她就是這樣,以為萬獸國的王是自己的父親,以為自己的父親縱容著惡毒的帝後和寵愛的小公主,一遍遍的折磨她。
比起肉身上的痛苦。
恐怕日日折磨她的,還有這一份精神上的鞭笞。
可即便是這樣。
長大了得到了實力的殷念,並沒有失去她的本心和原則。
隻是對父親的恨意卻不是說消就能消的。
即便長大後的殷念,在山洞裡看見蘇降的時候,元辛碎也能清楚的看見她表麵鎮定後,內心複雜的痛苦,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迷茫。
十八年的恨意成了笑話。
那一刻,她心底除了一絲絲的慶幸和欣喜,大抵還是迷茫更多的。
想到這裡。
元辛碎不由得更溫柔了。
他屈身,用手握住了刀。
刀未見血。
“我不是。”
殷念抿了抿唇,“真的?”
“恩。”元辛碎握住了殷念的手,將人再一次抱了起來,“到時候我陪你去找你那個壞爹爹,你要怎麼出氣都行,好嗎?”
殷念將小刀收起來。
尾巴甩了甩,“不必。”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
“你我萍水相逢,這樣不好的。”
元辛碎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我們可不是萍水相逢。”元辛碎托住了殷念的小肩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們兩個啊……”
他後麵的話沒繼續說下去。
但是殷念用她三歲的智商和感知力。
腦補出了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