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悄咪咪的豎起一個中指,歎了一口氣,相川雨生往回遊。
下一個瞬間,他就渾身濕漉漉的站到了上櫻空風的身邊。
“你是對野外的河流根本沒有抵抗力嗎?”巫女小姐抱著自己暫且不提的胸部,凝視著相川雨生。
“是的,我見到就想遊。”相川雨生根本不在乎少女的陰陽怪氣,笑著點頭承認道,隨後本想拉她的手臂,然後又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是濕漉漉的,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快點,你的母親大人和我要走遠了,我們還要繼續護送他們,直到他們抵達清澤池。”
“還請你不要把你自己和我的母親並列,這樣聽起來很古怪。”舉起一隻纖細的手臂,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上櫻空風跟上相川雨生與他並列,看著他緊貼著身體的衣服:
“你就穿成這樣繼續走?”她皺眉問道
“等送到了我就回皇居殿換衣服,畢竟在這裡住過一個月,衣服還是有好幾套的。”相川雨生無所謂的說道,“我的體質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對吧。”
上櫻空風的嘴角有刹那地輕微上揚,但她立馬偏過頭,撩了下飛揚的黑色直發,視線看著逐漸遠去的送魂火。
“那走吧。”
送魂火安全的抵達了清澤池,相川雨生和上櫻空風回到了皇居殿。
“你要不先去逛逛,我去洗個澡,洗完找你。”
“我在客廳等你。”
“行。”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濕漉漉的?”看著到自己房間尋找衣服的相川雨生,弧月鏡雪下詫異的詢問道。
“調戲上櫻,結果她生氣的把我丟湖裡,有什麼辦法呢?”相川雨生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丟的不錯,是我就再把湖水凍成冰。”弧月鏡雪下笑著說道。
“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都你帶壞的。”
“外麵什麼聲音啊?”換了一套衣服的相川雨生回到客廳,詢問著上櫻空風。
這個音樂聲從他洗澡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響了。
“盂蘭盆舞的伴奏。”巫女小姐回答道。
“走,去看看。”
“每場舞十五分鐘,間隔十五分鐘,這場估計已經過半,你過去就結束了,你想看,可以去三樓的陽台看。”
似乎是預料到相川雨生的回答,上櫻空風立刻說道。
“走,去三樓。”
相川雨生走向樓梯,發現身後沒有腳步聲之後,他回頭盯著上櫻空風。
“……”
然後她就站起來了。
至於歎氣什麼的,相川雨生是沒有聽到的。
三樓的視野出乎意料的好,本就建在高處的皇居殿,三樓的確可以看到遠處的燈光通明的地方。
一群人圍成了一圈,有人在敲鑼,有人在打鼓,中間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方台,領舞的人在上麵跳,會跳的舞者,可以直接上去在方台四周跳。
傘啊燈籠這些輔助裝飾,都可以在旁邊免費領取。
很熱鬨,但是確實如上櫻空風所說,一輪舞畢之後,就會休息一段時間。
“挺有意思的,去現場看看吧,這麼遠沒有氛圍感。”相川雨生說道。
“可以。”上櫻空風點點頭。
“你會跳嗎?”
“不會。”
“啊?”沒想到是這個回答,相川雨生止住了話頭,猶疑的看著上櫻空風,“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是。”
“……”
“因為我知道你想勸我上去跳,但我的回答是不。”上櫻空風笑著扭頭看著他。
“上次看過你的舞之後我驚為天人,這是我的夙願了,巫女小姐。”
“不行。”
“看在我英勇落水隻為救助你母親這件事?”
“……也不行。”
“其實剛剛那個賭的賭注,就是讓你跳一次盂蘭盆舞,我忘記說了。”相川雨生猛的一拍手,大聲的說道。
“我賭的也是你有辦法啊。”上櫻空風用‘你在說什麼啊’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不客氣。”
“那再打個賭吧,就賭誰先下到一樓,我贏了你就跳,你贏了就不用跳。”相川雨生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可以。”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上櫻空風居然點頭答應了。
隨後她的身體就漂浮了起來,少女笑著看向相川雨生:“什麼時候開始?”
“……你怎麼使用術法的啊?”相川雨生目瞪口呆。
“有說不能使用嗎?”
“上櫻啊!”相川雨生痛心疾首,“你的原則呢,你的堅守呢?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用術法謀私利呢?”
“這裡是神宮之內,甚至是在皇居殿的範圍,能出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好吧,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相川雨生點點頭,他也露出了笑容,“比賽開始。”
聞言,上櫻空風向樓下緩緩飄去,隻不過她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等相川雨生。
可是這樣讓他贏,會不會顯得太虛假了?
還是自己贏吧,大不了到時候看他可憐再說吧。
“咻!”
“啪嘰。”
她的身邊,突然墜落下一個不明物體,響起了破空聲,帶起了她漆黑的長發。
墜落到地麵的不明物體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抬頭看著上櫻空風,十分囂張的叉腰大笑道:
“不好意思,巫女小姐,本大妖怪也會飛,術法什麼的,根本不在怕的。”
自己也會飛!還是會不斷加速的飛!
區區三樓,能耐我何?
“我贏了。”相川雨生大聲的說道。
“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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