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春去冬又來,夏歸秋未遠,風輕輕從盲盒店回來,手上還拿著一套新出的盲盒。
剛走進王府,就看到穿著身粉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正坐在院中秋千上。
鳶兒在給她推秋千,伴隨著秋千升高落下,小丫頭笑的明朗歡快,她脖子上的白玉也隨之飛起垂落。
“娘!”一看到風輕輕,長樂立刻從秋千上跳下來,嚇得鳶兒連忙伸手想去護著,可小姑娘已經噠噠噠地朝娘親跑過去,離風輕輕還有兩步的時候更是直接跳起來,風輕輕也趕忙上前接住。
“嘿嘿嘿!”長樂高興地抱著風輕輕,高興地搖頭晃腦:“娘!你回來啦!”
“乖~”
兩個孩子現在三歲了,梁笙也在月餘前登基,風輕輕和梁千奕都住回了王府之中,對於居住環境的改變,兩個孩子都沒有一點不適。
尤其是長樂,每天跟個小燕子一樣就想飛來飛去,最好是可以飛到外麵去!
“長樂,這個給你。”風輕輕把那一套盲盒端到小姑娘麵前,長樂的眼睛更亮了,裡麵像是有千顆星星在閃閃發光,小嘴也高興地張著,然後直接撲到風輕輕側臉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
“娘真好!這次我,我一定會拆到隱藏款的!”
小姑娘小小年紀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話說的不僅軟糯可愛,還清晰的很。
“好,娘陪你一起拆!”風輕輕抱著長樂,長樂抱著盲盒,母女二人一起進屋。
隔壁房間,梁千奕正坐在書案後,而在他對麵,小小的長生正雙手負在身後,他雖穿著活潑的青藍色銅錢紋衣裳,但麵色卻是嚴肅冷淡,沒有一絲笑意可言,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為父昨日教你的文章你可會背了。”
“回父親,會了。兒子背給您聽。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則孰為近?曰:有初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嗯。”
繁瑣複雜的文字被小孩兒用最童稚又最認真的聲音背出來,梁千奕隨之點了點頭:“隻是會背還不夠,要能充分理解其中深意。這篇《封建論》說的是分封製產生的形勢原因,以及其背後的弊端……”
父子二人在房間裡聊了許久的學術政論,其實以長生的年紀和見識來說能理解的很少,但有時先記下來以後慢慢再體會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看時間差不多了,梁千奕伸手招了招長生,長生規矩地點點頭,走到父親身邊。
離開了書本正事,梁千奕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你娘親應該回來了,我們一起過去陪她和妹妹玩吧?”
聞言,長生的眼中有過瞬間的光彩,很快又隱匿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剛剛進房間,長樂便拿著一個盲盒噠噠噠跑到了哥哥麵前,嘟起粉嘟嘟像蜜桃一樣的唇瓣撒嬌:
“哥哥!最後一個盲盒了!你來拆吧!你運氣好,一定能抽中隱藏的。”
看到可愛活潑的妹妹,長生嚴肅的小臉終於有了一點舒緩,垂眸溫柔地看著長樂:“哥哥也不會每次都好運。”
“沒事的!”長樂漂亮的杏眸眨巴,上下睫毛撲在一起像蝴蝶一樣:“哥哥抽到什麼我都喜歡!哥哥你試試看嘛!”
“嗯。”
長生伸手打開盲盒,又輕輕一捏捏碎了外麵的土塊,露出裡麵瞄著金漆的手拿糖葫蘆的小人兒,長樂立刻激動地去看盒子上的款式圖,然後無比高興地抱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