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這一聲,齊柒和尚紅蓮不約而同看向對方,不約而同驚詫道:“你也知道?”
尚紅蓮點頭“看到的,還以為看到了神仙。”
“我也是。”齊柒微微笑。
風輕輕躲在樹後,看著兩個人都在那兒笑,茫然地歪著腦袋,耳朵動了動,然後就被長生伸手抓住……
梁千奕那裡沒有拘束,施展的暢快肆意,宛若殺神降世,就是那副謫仙的模樣配上漫天掉下來的肉塊,怎麼看怎麼違和。
尚紅蓮指了指手裡的樓白,又看向風輕輕算是問她的意思,風輕輕點了點頭。
尚紅蓮這才不情不願地給出氣多進氣少的樓白施救。
嫂子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容易心軟了。
——
樓白醒來的時候,麵對的便是陌生又華麗的房間,他眨了眨眼睛,隨即聽到耳畔傳來女子驚訝的聲音:“這麼快就醒了?尚紅蓮說你這起碼得五天才能醒,這才第三天啊……”
樓白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女子。
那樣因驚訝而顯得純真的模樣,那般纖細讓人想要保護的身姿,還有緊張觀察著自己的眼神,這是在夢裡嗎?
不對,應該是自己死了吧?
不然怎麼會見到仙境呢?
可自己這種人能去的難道不是地獄嗎?
“喂!你沒事吧?”風輕輕遠遠地對著樓白招手:“不是腦子壞了吧?撞到了?”
“沒死就行。”
梁千奕站在風輕輕身後,一手抱著個孩子幽幽的說。
“你彆說的那麼過分,”風輕輕無奈:“人家好歹也救了我一命。”
“救?罪魁禍首也能用“救”這個字嗎?”梁千奕又涼涼道,隨即把長樂送到風輕輕懷裡:“老婆,女兒餓了,你抱他去找奶娘吧?”
“額,是嗎?”在養兒育女這方麵,風輕輕確實差了點,梁千奕說她也就信了,抱著孩子噠噠噠跑出了門。
長樂手含在嘴裡,手指頭還是帶著奶味兒的,一個時辰前她才喝過次奶。
待風輕輕離開,梁千奕一步一步緩慢走到樓白麵前,眼神冰冷:
“輕輕不想你死,所以本王救了你一命。但等你能動了,本王希望你有多遠滾多遠。”
原來還活著……
樓白睜大了眼睛,沒有立刻回答梁千奕的話。
若死了能看到她,能摒棄前嫌和她相處,也許死了更好。
可若那個世界沒有她,那……果然還是活著更好。
樓白點了點頭,沒有一點糾結:“我明白了。”
無論他有多少留戀,在她的眼中沒有他的時候,他的存在便隻是會礙了她的眼睛。
倒不如就此彆過,或許,還能給她留下幾分救了她的好印象。
“樓宏呢?”樓白問道,語氣裡卻沒有什麼起伏。
“死了,”梁千奕抱著長生坐下,說的雲淡風輕:“你該感謝我,你身邊不適合留下任何人。就像傀儡習慣性被人操控一樣,你比傀儡沒好到哪裡去。”
“……你說的有道理。”
樓白默然閉上眼睛,他的心裡生不起一點傷心的心思。
現在想來,知道父親死了的時候,他也未曾有一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