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風輕輕醒來的時候,外麵一片漆黑,她卻什麼都顧不上,立刻掀開被子朝外麵走去。
一定是場噩夢!
孩子還好好的呢!
經過點著燈的房間外時,風輕輕突然聽見裡麵傳來的聲音:
“所以,你現在封城了嗎?”是尚紅蓮的聲音。
“嗯。城門和水路都封了。”梁千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風輕輕瞬時頓了腳步,行動有些虛浮。
“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
“對方的信已經送來了,是樓月的殘黨,署名——樓白。”
樓月?那個樓白?
風輕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目光冰冷,像是深潭一樣古井無波的男人。
“因為樓月被圍剿了,所以來報複?”
“……嗯。”梁千奕低聲應著,目光落在門外,他知道外麵站著的是誰,他不想隱瞞。
“那他的要求是什麼?”
“三日後,往生崖,用我的命……換長生的命。”梁千奕一字一頓淡淡地說。
“我跟你一起去!”尚紅蓮毫不猶豫地說:
“圍剿樓月不是你一人的命令,包括齊國、大周還有哈薩都參與了其中!他有本事就把我們幾個一起殺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
樓月若隻是參與了哈薩國事,本來還不至於消亡的,可偏偏它惹到了幾個上位者,樓宏更是一箭威脅到了那個被他們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的性命,所以哪怕它樓月有強可敵國的武力兵馬,在幾個大國摧枯拉朽的能量麵前也不過是草芥。
“不必,信上麵說了,隻允許我一個人靠近。否則,他會對孩子不利。我猜,通往往生崖的路上應該安排了不少樓月的人。”
“……可是!”尚紅蓮不知道往生崖在什麼地方,但既然是崖位置一定極其險峻,就算他們想靠小計謀來搶回孩子也沒那麼簡單。
真要梁千奕一個人去的話,有孩子那個軟肋在,哪怕他本事再大,隻怕也會成任人宰割的魚肉。
“沒問題的,”梁千奕靜靜看向門外,聲音溫柔平緩:“我和孩子都會安然無恙的。”
風輕輕腳步一踉蹌,她知道這是梁千奕在安慰她,但她的心又怎麼能輕易平靜。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啊!
她不會,不會允許他們出一點差錯的!
——
齊柒和沈太後到皇城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聽聞了風輕輕生產的消息,知道她生了一對龍鳳胎,知道兒子驚呆眾人地隨了小姑娘姓。
沈太後聽到其他人議論的話語時,也是不住咋舌:“這小姑娘到底有多好啊?攝政王居然願意讓兒子隨母姓!這麼做他在他人口中可就成了笑話啊!嘖嘖嘖!真是聞所未聞的稀罕事。”
齊柒卻能理解,孩子是她這個當娘的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他從線人每月寄來的書信裡深刻了解到了她的不易和艱難,每日喝苦澀的湯藥,每天風雨無阻地堅持走動,半夜時常睡不好,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她本是那麼活潑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