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很鬱悶,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柒帶走了。
齊柒也很快冷靜下來,在偌大的庭院裡和風輕輕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庭院不是使館裡的,應該是齊柒在大梁買的獨院。
院子裡布置的樸素,周圍一圈櫻樹,過了季節,鬱鬱蔥蔥的。
中間石橋曲折貫穿,橋下漂浮著一叢叢水草,有紅色鯉魚在其中遊來遊去,風輕輕觀察了一會兒,嗯,其中有一條長得很胖。
真可惜不能吃。
“你應該知道,你留不住我的吧?”風輕輕抓了把魚食,往水裡撒了一把,立刻有一堆魚上前搶食。
說真的,她對這些呆頭呆腦,種群還及其密集的玩意多多少少是有點嫌棄的。
“……嗯。”齊柒直勾勾地看著風輕輕,倒是沒有一點避諱。
他也知道在怎麼看這個人也不是他的,但不妨礙他惦念她。
回到齊國那段時間,隻要稍微閒暇下來他就會想起他,而每每兩個人合作辦的店送來賬本,銀子,他又會想起她。
這種沒日沒夜的念想,直到夢裡才會斷絕。
他不知道為何日有所思,夢裡卻很少夢到。
他寧願夢見,他隱秘的希望在夢裡,自己能得償所願。
“你不會生氣嗎?梁千奕他和彆的女人……”
齊柒不希望風輕輕會因為喜歡,因為愛就妥協,她值得最好的,而不是那樣卑微。
“那一看就是誤會啊。”風輕輕撒完最後一點魚食,灑脫地拍了拍手指。
低頭看著仍舊不肯散去的魚兒,暗想自己要是掉下去肯定會被吃掉的吧?
嘖嘖嘖,噩夢了屬於是。
見齊柒不說話,風輕輕怕他誤會自己在勉強自己,繼續道:
“那個女人我不了解,但我男人我肯定了解啊!他要是想出軌,八百年前就找過彆的女人了。還至於等到二十六歲還是個光杆司令啊?要是沒有我,我估計他能當一輩子和尚,一輩子撒的都是辟邪的童子尿呢!”
齊柒額角跳了跳。
雖然覺得風輕輕說的很有道理,但她措辭這麼直接,這麼生動,還是讓齊柒有點難以接受。
當然,就算風輕輕說話這麼直白甚至有點粗俗,但齊柒還是羨慕梁千奕。
與心上人相愛相守,對方還如此信任他,這也是天大的幸運。
越是羨慕便越是落寞,越是悵然。
“你,”風輕輕看了眼齊柒,多少有點可憐對方:“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想玩的,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可以陪你去。”
齊柒抬起頭,眼神還有點呆呆地,回不過神:“你不回去嗎?”
“先不回去,不過你可以給我個信鴿啥的,我給他寫個信,省得他擔心。”
“好。”
齊柒也知道,就算風輕輕答應陪他,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特彆值得做的。
但能和她多呆一會兒,哪怕隻是一刻也是好的。
河對岸,陸曉蝶看著橋上並肩而立,氣氛和諧的兩個人,手裡捏著一朵隨手揪來的花,捏的死死的,一扯,花瓣撒的到處都是。
賤人!
你夫君不要你了,你就去勾引彆人的男人?
齊哥也真是眼瞎,自己不比這個二手貨好多了!
——
另一邊,梁千奕已經急匆匆地出宮找人,剛騎著馬到街上,經過一條巷道時,突然走出來一名白衣女人。
梁千奕急忙勒住馬,纖細的女子卻還是被撞倒了,倒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王爺?”
十七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