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的人死了,風輕輕沒什麼感覺。
她能有什麼感覺呢?
原主和他們是一家人,但她不是,就算她是原主,估計也不會因此感覺到難過。
隻不過是愁人死了罷了。
她有彆的讓她煩惱傷心的事情。
風輕輕在花園裡轉了兩圈,正要離開,就聽見花牆隔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主子真的不出去轉轉嗎?現在街上熱鬨得很,你喜歡的戲園子我看了,現在重新開門了,去看看不好嗎?”
“到底是本宮喜歡的還是你喜歡的?”
是婆婆和那個……
風輕輕認真想了一會兒那個男人的名字,想起了他叫秦宇。
好像是個比婆婆稍微小了幾歲,但外形看起來很童顏的男人,看上去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封氏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看著一臉興奮的秦宇。
她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那些咿咿呀呀的戲曲,唱的又催人入夢。
有幾次她大發慈悲陪這個人去看,結果每每睡醒都能看到他眼眶微微發紅。
聽戲能聽哭,對封氏來說這人本事也挺大的。
“嘿嘿,”秦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後銀白的發帶,笑:
“其實之前我經常帶主子去看的都是一些愛而不得的戲曲,女主角身邊永遠有個卑微的配角,配角一直守護著女主角卻不被注意,最後或遠離或為她而死。”
“……”封氏沒有回答,秦宇卻笑著走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
“那個時候我就跟個怨婦一樣一遍遍帶你去看那些戲希望你能注意到我的感情,後來我才發現,你個沒良心的隻會睡得比誰都香。”
!!!
風輕輕偷聽到這裡,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雷了個外焦裡嫩。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敢用這麼直白輕浮的語氣和婆婆說話。
她更沒想到,回以秦宇的是封氏十分鎮定,不怒不厭煩的話語:
“那你現在還要帶我去看戲?不怕本宮繼續睡?”
“嘿嘿嘿,我這次帶你去看的是歡快一點的戲曲,而且,”秦宇笑的傻兮兮的,不過也和他那張陽光明媚的臉很配:
“你要是睡著的話我可以偷親你,以前想親不敢親,反而鬨得自己更傷心,但現在不一樣了。”
“哼,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對本宮來說隻是個好用的工具罷了。尤其是在床上。”
封氏的眼光往後瞥了一眼,雖然她不會什麼武功,但後麵的目光那麼灼熱她想不注意到也很難。
會這麼直勾勾傻愣愣盯著的也隻有那個笨丫頭了。
“那我也甘之如飴,覺得無比幸運。”
秦宇握住封氏的手親了親,目光也在花牆上停了下。
他承認他是在使壞,趁著王妃在的時候,說出他和月月的關係,就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
可他沒想到,月月居然願意配合自己說出來,沒有一絲隱瞞和不坦然,這讓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對全世界說他就是她的男人!
“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等到你接受我讓我覺得幸福的。”
“哪怕用了二十多年時間?”封氏挑眉,秦宇的深情對她這種人來說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
“對。隻要能等到你,就算變成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