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演一天可以說是意外,是趣味,可一直演就難免讓人厭煩,更何況這出鬨劇稍一不留神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風輕輕覺得自己是時候該跟演鬨劇的人說再見了。
柴房裡,風輕輕翹著腿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著,直到風茉茉悠然轉醒。
風茉茉頭疼的像是要開裂了一樣,睜開眼便看到漆黑破舊的房頂,動了動身子,下麵疼的厲害。
緊接著,各種記憶便鑽進了風茉茉的腦袋裡。
梁澈被梁千奕一扇子插死了……
梁千奕人還活著……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沒了!
不,不是孩子,是她的以後,她的以後徹底完蛋了!
梁千奕和風輕輕這次分明是有備而來,不費一兵一卒就殺了梁澈,還把那些·大臣全都軟禁了,隻怕之後就會把景帝接出來。
到時候自己一個弱女子能依靠誰?
自己又使喚不了軍隊和梁千奕對抗。
爹更是很可能被梁千奕直接殺掉。
自己完了,完了!
不對,自己可以拿著銀子逃走,趁現在沒人注意到她,拿著積攢的銀子有多遠逃多遠,還好自己的錢財大部分是存在錢莊裡的。
取出來也夠自己隱姓埋名大富大貴的度過餘生了。
想到這裡,風茉茉稍微鬆了口氣,起身便要離開。
結果她這一轉身,便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
“風輕輕?!”
“醒了?”
無視了風茉茉嘴角那霎時消散的笑意,風輕輕想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以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引起了這麼多禍端,還能全身而退嗎?”
風輕輕往前邁進一步,風茉茉便往後退一步。
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讓風茉茉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如墜冰窖,連下腹的疼痛都能忘記了。
因為現在有讓她更恐慌的東西。
“你,你想怎麼樣?”
風茉茉警惕地看著風輕輕。
“長話短說,不,也沒什麼好說的,”風輕輕冷笑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你把這個喝了吧。”
“這是什麼?”
“能讓你毫無痛苦死去的藥水。就這一瓶。剩下的都是讓你受儘折磨再死去的。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風輕輕把瓶子遞到風茉茉眼前,後者想都沒想一把揮開風輕輕的手,歇斯底裡地大喊:
“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殺我?”
想到自己說這些多少有些無力,現在不應該再惹怒風輕輕了,風茉茉連忙換上一副可憐哀求的麵孔,祈求風輕輕: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再做什麼壞事呢?反正你也沒出什麼事,你還好好活著呢,以後攝政王權傾天下,你比誰都尊貴榮耀,何必跟我斤斤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