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您怎麼能這麼說蕭大哥呢?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錯,蕭大哥也是擔心我們孤兒寡母在山裡會遭人欺負才去的。蕭大哥那是有義氣,您不該這麼說他!”
女子嬌滴滴地擦著眼淚,垂眸間視線卻是灰暗陰毒的。
封氏看著她冷笑,雖說這麼多年王府裡沒什麼幺蛾子女人,甚至兒媳婦還比彆人家的都蠢笨些,但不代表她見這種人見的少了。
當年這賤人收了王府的銀子已經足夠她搬到外麵榮華富貴一輩子,可她卻在回信中一邊感謝一邊聲稱自己懷孕了,不方便挪動,但村裡好些單身漢又覬覦她,經常去騷擾她,讓她十分害怕……
蠢貨一下就不忍心了,說什麼也想把人接到王府,說這是對他有恩的戰友的遺孀,他不能拋下不管。
後麵封氏自然是沒有答應,她花了不少心力去調查了那個女人,知道了一些內幕,可當她把那些事情告訴了這個蠢驢,他不僅不信,還說她惡意毀壞他人名聲。
那時候,封氏就已經對這男人徹底失望了。
兩個人成親多年一直是爭吵多過安穩,觀點上的不和讓她覺得他隻有魯莽義氣沒有腦子,他則是覺得她太過冷酷無情。
當初他負氣選擇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在心裡把所謂的相公當成死的了。
如今死人帶著賤人回來了,就算她再冷靜灑脫,這個時候都不免起了點怒火。
“本宮想怎麼說便怎麼說~”
封氏冷冷地睨了男人一眼,多年未見了,現在再看到她的心裡平靜的也和死水一樣。
倒是對方一看到自己就立刻心虛地撇過頭,耳朵紅麵還泛紅,當真是可笑。
“本宮話放在這裡了,你們倆在什麼地方本宮管不著,但你們要是有誰敢舞到王府門口,糾纏那臭小子和本宮的兒媳婦,本宮,”封氏的眼神一下就冷的像是含了冰霜:
“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可是蕭大哥也是王爺的父親啊!”沈蓮急切地說:
“他想看王爺也不行嗎?郡主您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下”
“過分?”封氏似笑非笑地沉吟一聲,有比親兒子不要去照顧野種更過分的嗎?
不過,她不打算繼續置喙這些蠢事,她在這種肮臟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實在是不舒服,連空氣都很臟。
“他要是覺得委屈,那就試試看能不能把臭小子約出來吧!讓臭小子知道他帶著彆的女人孩子回來了,看看臭小子和本宮到底誰更過分!”
說罷,封氏轉身朝門外走去,在踏出門檻的那一刻,抬眸望了望這破舊的小院子上麵逼仄的天空:
“和連賤妾都不如的東西聊久了,實在是讓人無聊的很。聰明的話,以後最好彆再來煩本宮了。”
“月月!”看到封氏要走,蕭遠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急切地想握住封氏的手:
“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和她沒什麼!這麼多年,我隻是按照戰友的遺願在儘心儘力照顧他們,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了!”
“本宮說了,和本宮沒關係吧?”封氏伸手撥開男人粗糙的大手,時隔這麼久,就算有肢體碰觸她的心裡也什麼波瀾都沒有。
“對,對不起!”
蕭遠惶恐地低頭道歉。
說真的,很早以前他便開始後悔了,但沈蓮的孩子還小,他沒辦法丟下他們,也知道擅自把他們帶回這裡隻會讓月月更生氣,他隻能強忍著。
這麼多年在鄉下,那些人經常會把他和沈蓮誤認為夫妻,他每次都花時間解釋,可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欲蓋彌彰。
他有羞恥心,本來他也打算再不回來,不讓夫人和兒子添堵,想見他們的時候偷偷來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