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來和你做交易的!”
梁千奕沒邀請,景帝也頗有氣勢地張開腿坐上了他對麵的位置。
初夏的夜晚還算蘊涼,但景帝總覺得這書房裡有點熱,熱的他心煩:
“隻要你肯帶兵逼退北祁他們,朕就放了王妃!”景帝自認為他這個條件已經開的相當大方,是他梁千奕的榮幸了。
可彆給臉不要臉!
“陛下覺得我這麼好糊弄嗎?”梁千奕終於抬眸,手指微動,手下壓著一張字條:
“輕輕本來就是無辜的,該無罪釋放,陛下何必說的像是賞賜一樣!而且對於陛下來說,有一有二再有三如同家常便飯,你今天會誣陷輕輕再用她來威脅我,誰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呢?等本王沒有了利用價值,隻怕陛下會毫不猶豫屠儘攝政王府吧?”
景帝按著椅把的手微微用力,臉上的表情有過瞬間的猙獰,很快恢複平常,扯唇冷笑:
“你說她是無辜的,你有證據嗎?那霍嬤嬤都燒死了!難道不是攝政王做的嗎?為的就是讓她沒法指控王妃,隻可惜太子妃現在好了,她清清楚楚說明了,推她的人就是王妃!攝政王要是不做什麼的話,王妃可就真的難逃一死了!”
景帝一邊說,一邊觀察梁千奕的臉色,見他神情平常,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一般,景帝暗暗咬牙,語氣沉了幾分:
“但要是攝政王願意領兵征戰就不同了,隻要你能打敗北祁,收複丟回的二十城,那你便可以用戰功換王妃一命!老百姓也會認同!這樣不是最好的局麵嗎?還是說,攝政王不把王妃的死活放心裡了呢?”
“……輕輕在我心裡自是最重要的,所以本王要做到保證她從今以後不會再因為我受傷害!”梁千奕一字一句說的認真,景帝臉上也出現了如願得逞之色,隻是下一刻,梁千奕話鋒一轉:
“但本王的做法絕不是被動妥協,而是以絕對的實力讓人不敢再盯上她乃至整個攝政王府!”
“你什麼意思?”景帝拍案而起,死死盯著梁千奕,心裡緊張的不得了:
“你想叛國造反不成?”
“我隻是想自保和保護心愛的人罷了,”梁千奕淡定地抬眸:
“倒是陛下,你這樣的反應是否代表著你承認了你盯上輕輕和攝政王府了?外患不定的情況下,陛下還一心落在內鬥上,不覺得有些自私了嗎?”
“你閉嘴!梁千奕你彆以為朕拿你沒辦法!”景帝伸手指著梁千奕的鼻尖,心口氣的起伏不平,手指也隨之晃個不停:
“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等著給攝政王妃收屍吧!你記著她是因你而死的!”
“……”
景帝怒氣衝衝地走出攝政王府,他想著梁千奕肯定會後悔,說不定會立刻追出來道歉,可等他上了馬車,整個攝政王府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下景帝更氣了,對著旁邊的太監大吼大叫:
“回去提醒朕擬旨,三天後午時問斬那個賤人!還要張貼成皇榜,讓所有人都看到!知道了嗎?”
“是,陛下!”
——
隔日,關於要問斬風輕輕的皇榜便貼了整個皇城都是,百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議論紛紛。
接受這個結果的,不接受的,支持風輕輕的,不支持的,鬨成一鍋粥。
監獄裡,風輕輕一大早便看到幾個臉色難看的獄卒接連進來和看守她的獄卒聊著什麼,還頻繁偷看她,眼神裡流露出十分同情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