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什麼都沒做!”被梁千奕這麼一質問,景帝心裡居然沒來由的有點心虛,但想想自己才是皇帝,跟一個王爺慫什麼慫,於是又抬頭挺胸,怒道:
“難道不是王妃設置陷阱意圖謀害朕嗎?攝政王想裝傻嗎?”他的那裡現在還疼著呢!
“嗚嗚嗚,不是的王爺,”風輕輕突然激動地鑽進梁千奕懷裡,低聲哭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反而是陛下!陛下欲對我行不軌,還說他後悔為你我賜婚了!說我現在很美很引人注目!幸好你及時來了,不然我,我可能就,就要被欺辱了……嗚嗚嗚,那我,我就真的不用活了!”
“陛下!這是真的嗎?”梁千奕緊緊抱著風輕輕,神色陰沉地盯著景帝,似是山雨欲來一般,聲音也嚴肅冰冷地像咬碎了冰塊。
景帝心中一驚,梁千奕過去雖然高傲,但還從來不會明顯表現出對自己的違逆,甚至在一年以前他還是那個任自己差遣的攝政王。
如今梁千奕雖然變了,但在外他起碼做到了君臣之彆,他是臣,自己是君,自己還是可以壓他一頭!
可現在,他竟敢反過來質問自己,給自己臉色看?
可見他是真的在意這個女人,因為她甚至不惜和自己這個天子當眾對立!
隻怕為了這個女人,他還能做出更多瘋狂的事情來!
“風輕輕你!你胡說什麼呢!?”景帝咬了咬牙,這麼多人在呢,他怎麼可能認賬,欺占名義上兄弟的媳婦,這種事情傳出去,他這個皇帝的名聲也要毀了!
他不可能認的!
“你說朕企圖欺辱你,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那你就是以下犯上,觸犯龍顏!該當死罪!”
“那陛下有臣婦設計您的證據嗎?陛下誣陷臣婦的清白就沒問題了嗎?”風輕輕從梁千奕的懷裡探出小腦袋反問景帝,她的臉上哪有一點淚痕。
景帝心中鬱結,也麵容扭曲,陰測測地盯著風輕輕,咬死了牙怒斥她:
“你以為你能跟朕相提並論嗎?你有那個資格嗎?就算朕誣陷了你,那能比得過你汙蔑天子更嚴重嗎?相抵一下,你也還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來人啊!將王妃拖出去重則五十大板!”
“這算是陛下承認自己剛剛是在陷害我嗎?”風輕輕冷笑。
“是又怎麼樣?”景帝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等回過神注意到其他人訝異的眼神,咬了咬牙,眼神陰毒:
“王妃也不清白!”
“誰說的?”風輕輕撅嘴疑惑地歪頭:“陛下沒有證據,但是我有啊!呶~”
風輕輕張開一隻手,手心裡赫然躺著一隻白玉劍形狀的配飾品,在皇帝震驚的目光裡,圓圓的眼睛裡又充斥了淚花:
“陛下剛剛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在牆上,臣婦掙紮間從陛下腰間抓下了這個!這夠做證據了吧?不夠的話,嗚嗚嗚,臣婦,臣婦肩膀上應該還有陛下剛才重重按著,留下,留下的痕跡!”
說著,風輕輕就要去拉扯肩膀上的衣服,梁千奕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隨即漆黑著眸子,一字一頓地問景帝:
“陛下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你不覺得自己對名義上的弟妹出手,還先誣陷她是多麼可恥的事情嘛!”
“朕是天子!”被當眾這麼羞辱,景帝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最後,粗著脖子怒吼:
“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攝政王你彆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隻是個王爺,還是個和皇室沒有血脈親緣關係,先皇恩賜並且命令你好好輔佐朕的王爺!你算什麼!朕要做什麼,你身為臣子好好接受就行!你這樣,你這樣子是想跟朕造反嘛!”
“嗬,造反?”
梁千奕冷冷一笑,笑的有幾分邪肆張狂,看向皇帝時狹長的眸子裡閃爍著危險的寒芒,讓景帝如芒在背,心下不由生出幾分慌亂:
“怎,怎麼?你真敢造反不成!那你們攝政王府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本王怎麼敢?”梁千奕嘲諷地勾起嘴角:
“本王隻是覺得陛下如今這般踐踏臣的尊嚴,應該是覺得臣於大梁沒什麼用了,您對什麼都運籌帷幄了!既如此,那臣便專心找證據為王妃洗脫罪責,之後會縮著腦袋做個規規矩矩的閒散王爺!希望陛下以後不會再找臣做事!”
“嗬!朕不需要!”
想到這次春闈出了好幾個武力不錯的青年才俊。
此前遠在西邊邊境的梁澈此前也給自己送了個力大無窮,足以扛鼎的戰場猛將,景帝對於梁千奕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怨恨憎惡卻又不得不重用的糾結矛盾。
等這次,他就先弄死這個伶牙俐齒,慣會毀皇家形象,甚至還踐踏了自己尊嚴的賤人!
下一個,就該輪到他梁千奕了!
“你就好好想辦法去救這個害死了自己未來外甥的毒婦吧!不然下次午後問斬的可就是她了!”
景帝說著,盛氣淩人,鬥誌昂揚地甩袖離開。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日子越來越順心光明的場景了。
這麼一想,景帝的步子邁的更意氣風發了,然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瞬間石化,隨即疼的齜牙咧嘴,連連抽氣!
艸!扯,扯到蛋了!
這麼疼,該不會,該不會出事了吧?
等到景帝走了,梁千奕眸子中的冷光漸漸散去,揮了揮手,獄卒們都識趣地走了。
風輕輕有點驚訝,湊到梁千奕身邊問:“這些都是你的人嗎?”
“……嗯,以前軍營裡的手下,當時帶的人很多,幾萬人有了,其中不少人退下來做了其他職務,對本王還算有幾分敬重。”梁千奕靜靜地回答風輕輕的話,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攀上了她的肩膀處。
風輕輕看了他一眼,後者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目光死死落在自己肩膀上,應該是認真了。
風輕輕歎氣,伸手扯開衣服,露出膚如凝脂的肩膀,在那片雪白的映襯下,那一片青紫顯得格外刺眼,梁千奕的神情幾乎立刻染上了幾分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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