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話說的有趣,”出乎意料的,梁千奕反應很平靜,甚至有種根本沒把景帝的斥責放眼裡的雲淡風輕:
“太子在外對本王的王妃都這樣過分,還想當眾打王妃。那太子在私底下豈不是更放肆?太子如此秉性,陛下不去糾正,反而來怪本王教訓了他?陛下對太子這樣驕縱,就不怕以後他會惹出更大的事端來嗎?上次太子惹了齊國太子的事情,陛下是忘記了嗎?”
“朕!”景帝被嗆的咬牙切齒,隻能轉而恨鐵不成鋼地去瞪那個廢物。
米菏澤在後麵瞧著,看到自己女兒陷入這樣尷尬為難又讓人氣憤的氛圍之中,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悔。
攝政王說的沒錯,太子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太子,甚至不算是個懂事的人。
年紀小不是借口,年紀小還讓人懷孕了呢!
或許,自己不該勉強嫣然的。
“哎呀,陛下!吉時已經到了,二小姐的八抬大轎也到太子府門口了,太子快去迎接吧!”
景帝身邊得寵的嬪妃適時解圍,景帝冷哼了一聲,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梁赫也黑著臉甩著衣袖大步朝門口走去。
什麼吉時,什麼大喜,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被迫接受的!
要不是她風茉茉故意設計,要是沒有那個孩子,自己怎麼可能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
失去嫣然的信任,又讓父皇那樣嫌棄!
成親儀式就是那樣,繁瑣讓人頭暈眼花,不過因為風茉茉頭上戴的是寶石簾鳳冠,沒有蓋頭,風輕輕倒是能看到她的神情,從頭到尾都眉眼彎彎,帶著喜氣,遮掩不住的歡喜幸福。
嗬。
也挺好的。
風輕輕不至於小氣到詛咒風茉茉後半輩子不幸,說白了隻要她不招惹自己,她在她的世界裡想怎麼造作都隨她。
陪酒陪到他們這一桌的時候,風輕輕跟其他人一起舉起酒杯,抬起頭,看到風茉茉瞪了她一眼又很快收了回去,仍是笑容滿麵喜氣洋洋的模樣,風輕輕居然覺得這人挺搞笑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風茉茉的氣場沒有以前那麼淩厲了,甚至還有點柔和。
等風茉茉從她身邊走過時,風輕輕聽到的是“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離我遠點!”
看來碰壁找打這麼久,這個人也終於學會安分守己了……挺好~
風輕輕也樂得安穩。
酒喝完,風茉茉想著要進喜房了,便脈脈深情地抬眸征求太子的意見。
梁赫看著她被酒氣熏染地微紅如桃花,越發撩人的小臉,卻再沒有了往日的憐愛,隻剩下厭煩憎恨。
“嗯,你還懷著身子,多找幾個人陪你吧。”說著,梁赫跟旁邊的喜娘吩咐了幾句,後者應聲去酒席間喚人。
風輕輕和世子妃走在人群中,互看一眼都有些納悶。
尤其是風輕輕,心裡麵警鈴大作。
這梁赫什麼意思?
找幾個剛為人婦的送風茉茉還能說得過去,傳授經驗嘛!
乾嘛還要找自己?
說什麼自己是她姐姐,姐妹倆個更有共同話題。
那幾個嬤嬤還不由分說地就把自己攬出來了。
這要是沒有什麼壞心思,風輕輕把頭割下來在地上踢。
不過,這梁赫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