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間酒樓,在包房裡,風政最終沒有隱瞞,把風輕輕告訴他的事情都告訴了風鳴和風衍。
說完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死寂。
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他們本不可能輕易接受。
但在事實麵前,在那個完全找不到一點過去輕輕影子的女子麵前,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輕輕說她不是原來的輕輕,所以不需要我們償還她什麼,隻要我們彆再出現她麵前就好……”
說完這句,風政有些頹然無力地伸手托著額頭:
“輕輕說讓我們抱憾終身便是原來的輕輕給我們最大的懲罰。終究是我們錯了,無法挽回的錯了……”
“你閉嘴!”風政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衝過來的風鳴伸手掐住脖子,風鳴的一雙眼睛一片赤紅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凸起,痛苦不堪:
“輕輕怎麼可能死了?她怎麼可能就那麼死了?她那麼小的時候被那樣虐待都沒有死,怎麼可能突然就沒有了!一定是輕輕騙你的!一定是你們一起騙我的!”
“風鳴,你瘋了嗎?你放手!”
風衍想拉開風鳴,可後者手上的力氣大的像是銅牆鐵壁,他居然掰不開?
一時情急之下,風衍隻能重重一巴掌甩到風鳴臉上:
“你清醒一點!”
“嗬,嗬嗬,”捂著火辣辣刺痛的臉頰,風鳴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他眼神空洞,口中溢出木訥的冷笑:
“怎麼可能?一定是假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活下去的意義,怎麼可能就這麼消失了?
他人生裡最後的光芒怎麼可能就這麼熄滅了!
都是騙他的!所有人都在騙他!
沒有一個人說的是實話!
他們都在欺騙蒙蔽自己!
風政想去安慰風鳴,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怎麼安慰?
他又有什麼資格安慰?
害死原來的輕輕的人裡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風衍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他努力想要想起往昔輕輕的樣子,可每每想到都是她飽受折磨,可憐堅強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的眼眶不知不覺染上了紅色。
如果說那是輕輕的報複,那麼她成功了。
但是這樣的報複傷的最狠的難道不是她自己嗎?
用命來換他們這幾個沒良心的人悔過,那是她輸了啊!
幾個人不知道的是,一牆之外有個熟悉的身影正無比激動又急切地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
“怎麼了?怎麼不吃飯?”
在花家開完了慶功宴會,晚上風輕輕高興又多做了好幾道好菜,還先給梁千奕夾了一大碗,堆的滿滿當當。
這男人下午突然出現,維護自己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帥了,值得嘉獎鼓勵——
“你和那個姓肖,就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
梁千奕不高興地撇撇嘴角,看都不看那些菜一眼。
他不吃了,他氣都氣飽了!
風輕輕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會隨便笑,除非太離譜。
“我和他啥事兒沒有,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