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色甚好,風輕輕帶著十七一起去接喬念語回來。
結果到了大理寺那裡卻被告知喬念語已經跟彆人走了,聽衙役們的形容,好像還是風連玉帶走的!
這下風輕輕著急了,風連玉帶走念語會做什麼?
代入一下,如果她是風連玉,被人利用,連娘都被自己害進了牢獄,一定會瘋的吧?
肯定會想抓住那個利用自己的人把她碎屍萬段……
越想越心慌,風輕輕趕緊讓十七去安排影衛們四處打探尋找喬念語的下落。
而她也在街上到處問,雖然知道找到的可能性渺茫,但總要試試。
“您需要幫忙嗎?”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相貌普通的男人與自己攀談,風輕輕本來不想理他的,但男人用手指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又看了眼她的,風輕輕立馬意識到是那個耳環的作用。
“你是齊……”
“是的。”男人搶答,笑吟吟地示意風輕輕跟他走。
考慮到自己有超能力在身,風輕輕也不怕,跟在他後麵。
而在另一邊,皇城裡一座普通的小院子裡,喬念語默默無聲地跟著風連玉進了一間柴房,聽到身後重重的關門聲,神情仍舊淡漠不改,而是緩緩轉過身,看著風連玉的背影。
這個人,瘦了很多……
“你應該知道我帶你來是為了什麼吧?”
關上門,風連玉立刻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喬念語麵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捏住喬念語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如今的風連玉,消瘦憔悴的麵上隻有狠厲,已然沒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無憂,說話歇斯底裡,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你不想活了是吧?不對!你知道有愧於我,所以想通過裝出這副願打願挨的樣子來讓我憐憫你是不是?嗬!我告訴你,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喬念語的脖子上,匕首的尖銳利地破開女子細膩的皮肉,赤紅的血珠滾滾落下,看得風連玉眼睛越發紅起來:
“賤人!你為什麼要利用我!”
“原因我應該已經說過了。”喬念語沒有掙紮,甚至根本就不想為自己辯解:
“你要殺我的話,就殺吧。”
她的語氣很平,平到像是無論麵對什麼都能接受。
風連玉渾身一震,握著匕首的手越發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
這些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爹不要他了,他就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躲在大哥給安排的這個小院子裡,沒有人伺候,沒有人關心,每個深夜都會夢到滿臉血淚的娘親來控訴他,一遍又一遍痛罵他“不孝子”,甚至是要掐死他……
從雲端跌入泥裡,毀了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而這些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怎麼還能這麼冷漠,毫無歉意的麵對自己?
真以為自己不敢殺她嗎?
“我說了……”
喬念語又將冰冷的目光緩緩落到幾乎瘋魔的風連玉身上,想到自己過去做的一切,她不後悔,但她對這個人也並非全然沒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