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祖父送了禮物,那本宮也加一份吧。”
齊柒也站了起來,一身勾金線雲紋月牙白錦衣襯得他宛若芝蘭玉樹,氣度不凡,含笑的眉眼亦是矜貴內斂。
風輕輕一看到他又愣住了。
這不是之前和自己談生意的那位公子嗎?
他不是說自己是商人來著?
怎麼這齊國的人一個兩個都喜歡給自己披馬甲的嗎?
風輕輕有些懵,可等到齊柒把那隻綠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染色的墨綠翡翠手鐲送到她眼前後,風輕輕完全沒時間想那麼多了。
好漂亮的鐲子!
看起來好值錢!
她現在眼睛裡已經完全被錢的形狀占據,手也立刻伸了出去,然後……就被梁千奕用玉扇拍了回去……
“啊嘶!”
風輕輕懵懵地委委屈屈地把手縮了回去,吹了吹有點泛紅的手背,轉頭瞪著眼睛無聲地控訴梁千奕:乾嘛呀?為什麼不讓她拿東西?
梁千奕不悅地皺眉。
還跟自己訴委屈?
誰允許她隨便收其他男人的東西了?
而且她看不出來這個狗崽子看她的眼神有多不對勁!
“攝政王這是做什麼?”
齊柒的語氣也不算好,他不過是想送小丫頭一點東西罷了。
雖然這東西確實意義非凡,他也有他的私心,但自己已經把對這個小姑娘全部的心思都壓製起來了,現在也隻是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
這男人憑什麼乾預?
“沒什麼,隻是在提醒本王單純可愛的夫人不要隨便收那些彆有用心之人的東西。”
梁千奕唇角微彎,絲毫不掩飾勝利者的得意。
在武力和才乾上比齊柒勝一籌的時候他從未如此,但現在不一樣,老婆自然是比那些虛名重要的多。
梁千奕一伸手又把一臉懵的風輕輕攬進懷裡,寵溺道:“夫人要是喜歡那鐲子,為夫回去給你定製一對。你喜歡什麼都儘管找為夫要,絕對不許收其他男人的,知道了嗎?”
說到最後,梁千奕每一字都咬的格外清楚,格外婉轉悠揚,聽得風輕輕頭皮發麻。
這是威脅,這丫的絕對是威脅!
“好,好勒!”
雖然知道是威脅,但風輕輕還是十分狗腿地連連點頭。
活著不好嗎?
乾嘛非要招惹禽獸不高興呢?
見此,齊柒的視線黯淡了許多,握著玉鐲的手不自覺用力了幾分。
“皇兒,這鐲子是你祖母以前給你父皇的,讓他送給他未來最喜歡的女子,母後現在把它送給你,你可要多加油了啊!確定喜歡人家就把它送給她知道了嗎?”
母後,看來這個送不出去了……
齊柒不覺得自己喜歡風輕輕是心血來潮,儘管他與她隻有過幾麵之緣,相處更是僅有一次,但那種心上的悸動與雀躍都是真真切切的,是二十二年的人生裡唯此一次。
隻可惜,這份喜歡到底還是扼殺在萌芽裡。
“對不起啊!”風輕輕也注意到齊柒有點不高興,但她沒想太多,隻是覺得這人到底是齊國太子,被這麼當麵拒絕肯定會生氣不高興的,所以誠懇向他低頭道歉,還小聲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