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並不在意把事情攤開來說,她也不可能裝成原主的樣子和這些人維係作嘔的親情,倒不如就這樣直截了當。
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無論初見還是再見,都是陌路人……
這麼說來,風輕輕抬眸,伸手遮蓋在眼前,任憑傍晚的餘光半停半落地灑在臉上,一種落寞的情緒油然而生。
自己在這裡,是沒有血脈親人的啊!
梁千奕回屋的時候,風輕輕正坐在小桌前發呆,桌上攤著一堆紙張,除了滴上幾滴墨漬以外,連一個字都沒寫。
而她就那樣垂著眸子,手提著筆,許久都沒有一絲動靜。
關於她和風政之間的事情,他已經從十七那裡聽說了,中途有一段小丫頭是在風政耳邊說的,十七沒聽到,但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徹底鬨翻了。
她如今這樣,是為此而悲傷嗎?
也對,無論小姑娘裝的如何堅強,她到底也才十六歲。
她應該也無比羨慕向往父母慈愛,兄弟和睦的生活吧?
梁千奕放慢了腳步,放輕了聲音走到風輕輕身後,伸手握住她執筆的小手。
她的手很小,手指很細,包在手心裡就像是包著一塊溫潤的小小的玉石,梁千奕輕輕握著,牽動她的手在紙上遊離。
風輕輕回過神,原本被汙漬毀掉的白紙上此刻躍然浮現出她和梁千奕兩個人的名字,那些墨點在梁千奕的筆鋒揮舞下都變成字裡行間的一點。
“隻有我不夠嗎?”
梁千奕在紙上寫下二人的名字,俯身湊近風輕輕耳邊,喃喃輕語:
“他們都隻會傷害你,隻會讓你傷心,他們不值得。而我,不會。我會永遠保護你,永遠陪著你。所以,隻要我一個不行嗎?”
“你還好意思說。”
風輕輕紅著眼睛斜睨了梁千奕一眼:“是誰在外麵散步我的謠言,說我把你那裡坐傷了的?我的名聲都被你壞完了!”
雖然眼紅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但誰讓他現在在自己麵前,風輕輕就要對他出氣!
再說他也確實做了壞事,不無辜!
“我這叫有效的保護措施,”梁千奕扣著風輕輕的腰把她抱起來,自己坐上椅子,讓小丫頭坐自己腿上,隨即將下巴抵在她纖細的香肩上:
“輕輕太有魅力了,為夫得一直防備著那些不懷好意的臭蟲們,倒不如先讓他們知道你我在私+房秘事上有多和諧,讓他們知難而退。而且這樣還能讓我有充分的理由避開皇帝的命令,同為男人,陛下總該知道我的難處!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兩得個屁!誰和你和諧?”風輕輕完全不上當,直接白了梁千奕一眼。
就跟雙贏一樣,是他梁千奕一個人贏兩次,跟她風輕輕有一毛錢關係!
“我現在在其他人眼裡已經是個欲求不滿,跟禽獸無異的色女了!你得賠償我!”
風輕輕半轉身,一邊說,一邊理直氣壯地朝梁千奕攤開手。
不給她一百兩銀子,打發不了她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