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霸天和甘寧二人到達兵營後,迅速帶著部隊出發直奔東門。
一路上未受到任何阻攔,正當軍隊即將到達東門之時,孫霸天猛然發現南北兩個方向正各有軍隊朝自己奔襲而來。
而他們正前方,也就是東門位置方向,也似乎有黑壓壓的部隊正在集結。
“主公,我來擋住兩邊來將!你快快去攻東門!”甘寧見兩邊騎兵殺到,舞著雙刀便殺了上去。
孫霸天見甘寧可以應付,便領著大軍朝著東門殺去。
此刻的東門,除了幾員看門的雜牌將軍並沒有大將,可是這邊卻集結了幾千軍隊,層層疊疊,把出東門之路圍的水泄不通。
孫霸天一手長槍,一手短刀,在一眾羌兵中左衝右突,直殺的眾羌兵丟盔棄甲,鬼哭狼嚎。孫霸天帶著的兵士也跟在其身後死命的朝著東門位置衝殺過去。
可是,羌兵還在不斷集結,真是越殺越多,殺不完,根本就殺不完!
而此刻的甘寧,正力敵伐同和蛾遮塞兩名羌人元帥。
伐同是迷當大王麾下的四大元帥之首,武力也是高於其他三人。他使一柄開山大斧,縱橫西北數十年未逢敵手。
據傳伐同之前還跟馬超對戰五十餘合,不分勝負,當真是羌人將領的武力天花板。
而蛾遮塞雖是擅長謀略,但畢竟也是個武將出身的羌人頭領,一手軟鞭功夫遠近聞名。
此刻,甘寧力敵此二將,雖然不落下風,卻也分毫占不到便宜。
正鬥著,身後一員大將舞著一條狼牙棒又殺了過來。
來人正是剛才受傷的俄何。
雖然他此刻有傷在身,但結拜兄弟赤流金,烏戈哈,燒戈三人接連死在了孫策和甘寧手裡,現在正好有機會,便也不顧傷痛,準備合眾人之力,擒了此二人報仇雪恨。
甘寧雖跟伐同、蛾遮塞二人殺得勢均力敵,但此時又來了一個俄何,頓覺壓力山大,而且俄何帶著一股子怒氣,他的那根狼牙棒,棒棒朝著甘寧的命門要害攻來,真是險象環生。
孫霸天在一旁見又有羌將到,便招呼身後的軍士們繼續衝門,自己則翻身來救甘寧。
見孫霸天返回來,甘寧頓時壓力小了許多,但他卻著急著叫道:“主公!你回來作甚?!我這邊應付得了!”
“先解決了這三個再說!”孫霸天也不做理會,一杆鐵槍朝著伐同的大斧就戳去。
伐同見剛才甘寧已經快不行了,正準備殺招解決了他,不想,孫霸天卻來了。
此刻孫霸天的武力雖然跟甘寧不相上下,但畢竟手中握的是霸王槍,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而且槍又是“百兵之王”,馬戰的話,要比甘寧的雁翎雙刀威力大得多,幾招下來,竟讓伐同有些難以招架。
伐同沒想到這小白臉竟然如此厲害,於是穩了穩心神,調整了對戰策略,朝著孫霸天按部就班的攻來。兩將這才又鬥至一處。
而少了伐同的牽製,甘寧應付俄何和蛾遮塞二人便沒有那麼吃力了。
隻見甘寧手舞雙刀,一刀擋住俄何的狼牙棒,一刀去攻蛾遮塞,俄何和蛾遮塞雖然都是長兵器,但是速度也沒有甘寧快,儘管二打一,場麵卻一直被甘寧所壓製。
正當二人覺得敵不過欲逃之時,隻見兩隻飛箭朝這邊射了過來,但看不出是衝著誰射的。
俄何和蛾遮塞見那箭矢大驚失色,趕忙住了手,慌忙朝兩邊撤走。
甘寧以為是兩人害怕了自己,正考慮要去追哪個,又見兩支飛箭射來,這兩支雖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但偏出去很多。
然後,他似乎聽到不遠處隱隱約約有馬蹄聲在響,根據那馬蹄聲所帶來的地麵震感,甘寧判斷是有大軍朝自己的方向過來了。
與此同時,那射來的箭矢開始越來越多。
而此刻孫霸天和伐同也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朝這邊放箭。伐同見狀,也趕忙撇下孫霸天,騎馬奔走,孫霸天一頭霧水不知何意,隻是不斷晃著霸王槍撥撩襲來的箭矢。
“主公!”甘寧回到孫霸天這邊,“好像有弓箭手在朝咱們射箭,而且應該還有騎兵!”
“嗯,我看那羌將們都逃散了,估計是有情況,”孫霸天一邊格擋飛箭,一邊四處張望,此刻已是佛曉,四周一片灰蒙蒙,隻有不遠處似乎有火光跳動,“咱們快快去攻開城門吧!”
可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箭雨從天而降。
這陣箭雨又多又密,孫霸天甘寧隻得邊朝東門奔,邊回身舞槍舞刀來格擋來箭。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中了一兩箭在胳膊或者肩膀處。
可身邊的兵士以及剛才羌人元帥帶來的那些沒來得及跑掉的羌族兵士,卻沒這擋箭的功夫,他們很多都中箭身亡。
很顯然,那射箭之人不分敵我,旨在消滅所有有生力量!
“怪不得那幾個羌將跑的比兔子都快,看來,他們是早有預料!”孫霸天心想。
正如孫霸天所料,此刻,迷當大王已經趕來了,跟他一起的是兩萬羌騎手。
那些羌騎手不是一般的騎兵,而是西北獨有的弓騎兵,擅長的就是騎馬射箭。
而這種以騎兵或步兵做餌,弓騎兵無差彆放箭的戰術,在昔日戰場上屢見奇效。
那伐同,俄何,蛾遮塞等人自然是知曉迷當大王的這個戰術,所以他們看到飛來那羌人特有的鐵箭時,便知曉了迷當大王的意圖,他準備不惜任何代價阻止孫策回去!
見身邊的兵士一個個被射成馬蜂窩,孫霸天悲憤交加,而此刻那東城大門已然是近在咫尺,可門前還佇立著幾百羌人兵士,他們個個滿臉血汙,麵目猙獰的望著孫霸天和甘寧,之前來攻的兵士也儘皆斃命在他們腳下。
前麵是狼兵死士,後麵是箭雨紛飛及兩萬弓騎兵,孫霸天和甘寧顧不上身上的箭傷,朝著那幾百個守門死士衝了過去。
孫霸天和甘寧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身上的疲憊加傷痛,讓他們像困獸一樣不斷的用武器砍倒身邊的羌兵,砍得是血肉橫飛,隻為尋一條出城之路。
可是那儘頭的大門卻緊緊鎖閉,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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