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樹木的第一個就報了名。
“忠伯,這兩天正是吃榆錢的時候,您安排好人,我就好讓我家那口子將榆錢擼下來。”
承包的人迫不及待的催著忠伯。
“明日一早,你就將要賣的東西用筐裝好,在後門那裡等著,我會安排人登記。”
管理竹林的人也擠進來,“忠伯,我們想承包竹林。”
“對了,竹筍也可以掰過來一起賣嗎?”
得到了忠伯的點頭,報好名的人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趁著天色好,趕緊多掰一點竹筍。
剛才還有好幾個人預定了竹筐,還要趕著回去編。
有承包荷塘的,有承包魚的,還有承包花的……簡直就像菜市場一樣,人聲鼎沸。
等所有的人散去,忠伯都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府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鬨了。
大家平時都是按部就班的負責自己的事務,能摸魚的就摸魚。
現在,每個人都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三頭六臂,可以多承包一點。
以前累死累活也就一份月例,現在做好分內的事情,還額外有錢可以分,這種好事,誰不願意?
大家都挖空心思,想著怎麼將自己負責的部分給弄好,創造更大的利益。
打牌的沒有了,摸魚的沒有了,喝酒鬨事的,沒事到處八卦的也沒有了。
栽花的栽花,種藕的種藕,修枝的修枝,人人都忙碌得像小蜜蜂一樣。
連馬棚的馬夫都忙著給馬兒配種。
一匹小馬駒也能賣上不錯的價錢。
這幾天,沈雲錦身邊的丫鬟走路都是飄的。
府裡的下人看見她們,各個都過來套近乎。
這個塞朵花,那個塞點零嘴。
甚至還有想給她們牽紅線的!
搞的她們都不敢在院子裡隨意走動。
玉枝直到要用晚膳的時候,才趕回來的。
“府裡一共有五個鋪子,除了一個鐵匠鋪子,其餘都是租賃給租戶使用的。”
“一個農產品鋪,一個售賣布匹,一個是酒坊,還有一個成衣鋪子。”
都是利潤一般的店鋪,難怪租金收入不高。
“他們都準備繼續續約嗎?”
“奴婢專程找掌櫃的問了,其他鋪子都續約,就是酒肆的掌櫃要退。”
“說是他妻子身體不好,再加上兩老口年紀大了,就想回鄉下去養老。”
玉枝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是有哪裡不妥?”沈雲錦問。
“主子可記得您嫁妝裡的糧油鋪子?”
“西大街的糧油鋪子?當然記得,這還是專門從嫡母那裡強要過來的呢,怎麼了?”
“那個農產品鋪子也在西大街上,就挨著糧油鋪子不遠。”
西大街,是販夫走卒最多的地方。
也是京中賣農產品最集中的地方。
那裡還有一個很大的牲口販賣市場。
“那個農產品鋪子看糧油鋪子的生意紅火,就故意賤賣和糧油鋪子一樣的東西,想挑起事端。”
“奴婢去的時候,正碰到那個掌櫃搶糧油鋪子的客人。”
“那個鋪子租客好像姓曹?”
“對,而且租給他的租金很便宜,一個月才四十兩。”
“我問過附近差不多的鋪麵,都要八九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