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太子捂嘴咳了幾聲。
侍女急忙拉安陽出門,安陽跺了跺腳,就被拉了出去。
“剛才是孤...吾妹莽撞了,來,我們繼續喝酒。”太子見狀解了圍。
再坐下來的趙景炎,就可是有點心不在焉了。
酒過三巡,他就提出了告辭。
太子和四皇子也不多留,約定放榜以後,再一起喝酒。
趙景炎一邊回想著剛才看見的安陽公主的樣子,一邊沾沾自喜的走進家門。
“姑爺,你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夫人吧。”
一進門,沈雲初的丫鬟春香就上前哭訴,趙景炎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又怎麼了?”他的語氣裡帶上了不耐煩。
“夫人流產了!”春香哭著說。
夫人懷上這個孩子就是一波三折,最終還是沒有保下來。
趙景炎心裡一驚,加快腳步走進裡屋。
“相公,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沈雲初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向趙景炎,她的兩個眼睛已經哭到紅腫。
“這是怎麼回事?我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趙景炎心下一痛。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充滿了期待。
“就是趙景瑤,她偷了我櫃子裡的錢,我找她理論,她不承認,還慫恿趙景歡撞了我,然後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沈雲初想到,自己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才保下來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她“嗚嗚嗚”地哭起來。
“我不是說了,那錢我今後會給你補上嗎?你乾嘛還去找二妹?你還有當嫂子的樣子嗎?不就是一千多兩,你又不缺那個錢。現在好了,將孩子作掉了!”
趙景炎怒氣衝衝的大聲指責。
沈雲初抬起淚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的孩子沒有了,丈夫不安慰她,反而斥責她抓賊?
如果不是他二妹偷了她的錢,她會去找她理論嗎?
啥叫她不缺錢?丈夫身上穿的,戴的,哪樣不是她花錢置辦的?
不就是一千多兩?說得像幾百文那麼輕鬆,遲怕趙景炎渾身上下摸光了,也湊不出一兩來。
還說她作?她作啥?自從嫁進趙府,她收斂了脾氣,安分守己的做一個賢妻,他竟然還說她作?
沈雲初受傷委屈的眼神,讓趙景炎有點心虛。
“好了,你現在好好養好身子,孩子,我們今後還會有的。”
他走過去,伸手抱了抱沈雲初。
“哇!”沈雲初放聲大哭起來。
“相公,我們分出去吧,我的嫁妝裡有套二進的宅子,離國子監也近。”
大哭過後的沈雲初忘了沈母的叮囑,開口向趙景炎建議。
她是一點都不想和趙家的人,共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
她被撞倒流產了,當時竟然沒有人去喊大夫。
賈明珠在一旁冷嘲熱諷,說趙景歡殺人了,會被抓進大牢。
趙景瑤則跳著腳罵賈明珠,說她恐嚇小弟。
而趙母,則攔住慌慌張張想出逃的趙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