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招待完兩撥人徐家又恢複了清靜。
從書房出來,端著餐盤的張姨看到趙淩眼睛一亮。
“談完了?正好,你媽還怕涼了呢,快吃飯吧,楠楠說你也沒吃呢是吧?”
張姨說著將餐盤上的雞湯麵放在桌上招呼趙淩來吃。
趙淩鼻尖縈繞著濃鬱的雞湯味,他心下一暖,胃裡的饞蟲被勾起,趙淩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餓。
這邊趙淩大快朵頤暖心暖胃,那邊覃深卻如墜冰窟。
“這真是文阿姨說的?她……”
覃深拿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到泛白,他臉色難看,聲音艱澀的問道。
電話那頭一聲歎息,覃深閉了閉眼,喉頭滾動卻也隻是說了一句
“我明白了……”
電話掛掉,柳素之剛剛的話卻好像還在耳邊回蕩。
文錦說徐楠心思單純,以後不用麻煩他……這樣的話等於在說他覃深心機深沉彆有所圖。
意圖被人揭開,覃深覺得臉上仿佛被人隔空抽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疼。
一直以來,他給自己偽裝的人設定位都是不爭不搶,溫潤有禮。
他出身飽受詬病,知道內情的人無不揣測是他和他媽逼死原配上位。來了覃家後又將名正言順的大少爺逼走,眾人都說這母子倆是蛇蠍心腸。
覃深最忌諱彆人用這些詞定位他,所以他從不敢擺少爺譜,無論是在學校還是覃家都端著謙遜的樣子。
趙淩來之前他的偽裝沒出過錯,柳素之和他交好,徐楠的依賴都是證明,可現在徐楠的媽媽文錦卻幾乎是明令不讓他再接近徐楠。
他也沒有忽略剛剛那通電話裡柳素之的冷淡責怪。
似乎從趙淩一來,什麼都變了……
覃深內心湧上強烈的恨意和嫉妒,他再怎麼樣也是覃博文的兒子,是覃家的人。
憑什麼一個半道走狗屎運的家夥,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他謀算那麼久的東西!
覃深不甘心卻也拿趙淩沒有辦法,他忌憚趙淩背後的徐家,而是覃家大少快回來了。
想到那個人,覃深心裡的焦灼再次加深。
柳沉魚剛下飛機回到家就接到他爺爺的電話,柳老爺子先是吐槽徐爺爺小人得誌錙銖必較。
接著又問柳沉魚,徐楠要去的那場演奏能不能把柳倩歆也帶上這孩子鬨得厲害。
柳沉魚從柳老爺子的吐槽裡抓出重點,他躺倒在床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纖長的睫毛蓋住眼裡的煩躁說道
“爺爺,我是不是說過,柳倩歆再找徐楠的麻煩我就不管她了。”
柳老爺子頓了一下,然後伴著心虛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