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搖頭，心緒回籠，眼神也不再飄忽。
柳沉魚眉峰微動，心裡好奇趙淩為何會有剛剛那副悵然若失的神情，可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繼續追問。
徐楠很興奮，兩隻拳頭攥緊，顯然還沒從威廉的音樂裡抽離。
“吃完飯我去機場，楠楠就麻煩柳老師多看顧了。”
柳沉魚和威廉是朋友，他這次帶著徐楠來並不僅僅是聽，威廉答應了柳沉魚，他會指導徐楠一些新的東西。
柳沉魚點頭，看著兩眼發光的徐楠微笑道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後麵的聽眾有序退場，柳沉魚則帶著徐楠起身往後台去。
趙淩的手機一直震動，柳沉魚便讓他在外麵等就好。
“大忙人，一時半刻都閒不下來。”
柳沉魚咂舌。
趙淩無奈一笑，拿著又震動起來的手機出了歌劇院。
他一邊下台階一邊點開手機查看信息，可沒等趙淩看清手機上的東西，麵前就被人攔住。
趙淩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抬眼看到麵前攔路的人他蹙緊了眉心。
柳倩歆滿臉委屈的看著趙淩，見趙淩抬頭，她放下伸開的雙手，一語不發。
不遠處，柳素之滿臉抱歉的靠在門口的門柱上。
音樂會結束，柳素之還沒反應過來，坐在裡側的柳倩歆就牛一樣的擠開他要離開。
柳素之當時還以為柳倩歆要去抓趙淩，可他剛伸出手要攔人就發現柳倩歆是往門口走。
柳素之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柳倩歆是被威廉大師的音樂洗滌了心靈，迷途知返，放下屠刀了。
但他的欣慰沒持續兩分鐘就破碎得一塌糊塗，柳倩歆出了歌劇院就不走了，那副姿態明擺著的，她要堵人。
柳素之差點哭出來，可拖又拖不走，勸也勸不聽，隻得跟著丟臉。
趙淩看過來，柳素之苦笑著攤手，表示自己不是同夥。
“你…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
柳倩歆小心翼翼的開口，眼睛緊緊盯著趙淩。
趙淩收起手機，一張俊臉似乎覆上了一層冰霜，眼神也冷的嚇人。
“柳倩歆，彆讓我後悔救了你。”
趙淩皺著眉，語氣淡漠無情。
他的話讓柳倩歆瞳孔驟縮，臉上血色霎時全無，蒼白乾澀。
柳素之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看到柳倩歆如遭雷劈的狀態，他也知道趙淩沒留情麵。
“自找的……”
柳素之嘟囔了一聲，然後彆開眼，忽略心裡那點不忍，柳倩歆的狀態再不製止遲早惹事。
既然誰說都沒用，那就讓趙淩來吧，解鈴還須係鈴人，柳素之相信，依照趙淩對他妹妹的反感，想必是不會再留餘地的……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如今是柳倩歆願意當黃蓋，人家不願意當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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