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程懷察覺葉葉言語和臉色的變化，訕訕的收回小籠包，“你還是不愛吃這些麵食”
“不勉強你”，“我去打聽下哪裡有你喜歡吃的飲食，帶你去吃”
“我手下有個粵地的兵，我和他了解了很多那邊人的喜好”
“北方吃麵食，你吃習慣的南方飲食，我們這邊可能很多沒有”
“跟著我，你似乎被限製了，喜歡的食物都難得吃到”
“葉葉，你會不會想回那邊？”
葉葉喝了一口餛飩的湯，語氣淡淡，“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
“我覺得首都很好，我有爹娘，有你，還有仔仔”
葉葉說姚程懷和孩子的時候，眼裡有幸福的光芒閃爍，被姚程懷順利捕捉到
姚程懷的不安瞬間被安撫，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今天半披散著頭發，葉葉的後腦勺
“不後悔？”姚程懷尋著葉葉找定心丸
葉葉嬌嗔的瞥了姚程懷一眼，“吃你的早飯”
看出了葉葉眼底沒有悔意，姚程懷笑的得意，“嗬嗬嗬”
昨晚上隻顧著溫存，忘記問的話，這會兒得到了回應
姚程懷心情很好
“送了你去學校，我去給你搜羅好吃的。兩年多沒回來，都不知道現在又有了哪些好吃的東西”
葉葉吃著早點沒有接話
這人，自從認識，就喜歡給自己囤他認為好的零食，投喂
反正說不吃，他也不管的
“城西那家西點坊，你去買些新鮮出爐的鬆軟麵包，你兒子愛吃”
兒子還是沒媳婦重要。姚程懷問道，“你愛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愛吃吐司”，“你買回來，我明天給你們做三明治”
“好”
姚程懷不知道三明治是什麼，但是也沒多問
文言吃著早飯，看著這一對夫妻閒聊日常
很想問問姚程懷什麼時候回來的
但是姚程懷和他愛人說著話互動，完全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原本設想的時偶遇，然後被姚程懷認出，自己再順勢和姚程懷接觸上，這設想，顯然是撲空了
因為姚程懷剛剛和他愛人說完話，視線有掃過了自己
但是似乎並沒有認出來自己是曾經一個胡同裡從小仰慕他，跟著他跑的小妹妹
葉葉吃東西慢，吃的也不算多，喝了半碗湯，吃了幾個餛飩，把她的碗，往姚程懷麵前習慣一推
“吃飽了，你吃完，看著點時間，我要是上課遲到了，我就不高興了”
姚程懷抬手看了手腕的手表，另一隻手去把葉葉的餛飩碗拉到自己麵前，“好咧”
葉葉撐著下額，看著在掃尾食物的姚程懷
昨天回來是天黑，後來又被他鬨，也沒這麼靜靜地細看他
兩年多不見，他黑了很多，也精瘦了很多
麵容略顯滄桑，看著沒有了以前的浮躁，人顯得成熟穩重很多了
“你快三十了吧？”葉葉問道
姚程懷一口豆汁差點嗆到，臉色凝重，“張葉葉，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老了嗎？”
姚程懷反應巨大，店裡的食客紛紛側目
葉葉一陣尷尬，“那麼大聲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