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沒錯”醫生肯定回答
“雙胎會加重妊娠反應。難怪你妊娠反應這麼大。吃不下的話也麻煩”
“開些營養品吧”醫生拿了紙巾給葉葉擦拭身體，自己收著探測儀的線
“要好好保胎，不要大意，雙胎比單胎更難懷住”，“家屬要好好照顧孕婦”
都來了醫院，拿了一堆營養品後，姚程懷和葉葉一起去看還在住院的老張
老張殘疾後備受打擊，麵容疲倦，一夜白頭，那些蒼蒼白發在無聲的訴說著主人的痛苦不堪
不過隔了一個暑假，那時候意氣風發的老張，頹廢成眼前這個模樣
葉葉悲痛難受，“爹”
老張看到葉葉，深深皺起的眉頭鬆散了些，“怎麼來醫院了？不是說了不舒服自己在家裡休息嗎？”
姚程懷也跟著喊人，“爹，娘”，“我帶葉葉來醫院做檢查”
羅嬸搬了凳子過來給葉葉坐下
葉葉坐下，握著老張還好著的那隻右手，眼淚水啪嗒啪嗒的就掉個不停
“這是乾什麼一看到我就哭？”自從醒來，葉葉每次來看自己都哭個沒停，比自己還要傷心難過的樣子
老張有些受不了葉葉的眼淚水，這女兒，眼淚太多了，難怪姚程懷當初說她愛哭
見姚程懷拿了兩袋醫院袋子裝的東西，老張緊張了幾分，“怎麼開這麼多藥？葉葉，你？”
“孩子？”
老張誤會，羅嬸也跟著緊張起來，去看袋子
“沒事，爹您彆急”姚程懷過去扶了起身的老張，“是好事，都是營養品和安胎的”
“葉葉懷的是雙胞胎”
“雙胞胎？”老張多日陰雲密布不散的臉，這一回看葉葉的肚子，難得的撥開雲霧
“那我們家就有三個孩子了啊”老張興奮的坐起來，渾濁的眼睛裡有了亮光
姚程懷捕捉到老張眼裡的明亮，故作唉聲歎氣說著現實
“雙胎太難懷了，反應太大，喝水都吐”，“爹，你看我媳婦瘦的，下巴尖的能砸核桃了”
“醫生囑咐了要好好照顧，雙胎很難懷的，一個不謹慎就怕有意外”
老張表示讚同，“那確實要謹慎，姚程懷你好好照顧我閨女”
姚程懷點頭，“我會慎重再慎重的，隻是”
姚程懷‘隻是’的轉折，讓老張和羅嬸都同時齊刷刷的看向他
葉葉低垂著眼眸，任由將要離彆的痛苦撕扯著自己
姚程懷不忍心看葉葉低垂著頭的表情，“爹，你下周出院，就去星星教培住，彆回去了吧”
“我給你辦理了一年的病假”
“下周五，我就走了”，“葉葉，隻能交到爹娘你們手裡，我才能安心出去”
老張的視線落在自己少了半截的左臂
所謂的一年病假，也不過是讓自己在時間裡，慢慢接受自己已經不能回原崗位的過渡期罷了
軍營，自己是隻能離開，提前傷殘病退了
老張不語，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姚程懷上前，踱步到葉葉身邊，左手落在葉葉的肩膀，隨後抬起葉葉的臉給老張看
“媳婦，給你爹看看你的懷孕瘦成什麼樣了，讓你爹留下來照顧你”
“你娘要帶仔仔，你懷孕了又要讀書，教培根本沒空打理，星星教培那麼大地方，每天一堆瑣事要跑上跑下，不利於安胎”
姚程懷故意說著一些難處，“爹，葉葉這離不開人，以後上下學，都還是要人接就好。沒有一個信得過的男人在身邊，我不放心”
“之前懷仔仔那一胎就差點出事，如今都不知道到底那次是誰要針對葉葉”
“爹，現在葉葉是一個身子三個人，我在外邊，安心不了”
“你幫忙留下來，幫忙照看葉葉和星星教培”
老張哪裡不知道姚程懷這是看自己殘疾了，怕自己閒下來後，接受不了殘疾後無所事事的現實？
他在給自己找事做？
而且姚程懷說的都在理
如果有人幫忙接送葉葉，並幫忙打理星星教培，葉葉是能輕鬆很多
葉葉也明白了姚程懷的意思，一雙無辜可憐的大眼睛看著老張
葉葉聲音帶著哭腔的祈求，“爹，我自己兼顧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