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傲慢狂放讓袁紹心中暗喜,這就是他所期待的。他喝斥道,「誰膽敢侮辱呂布將軍,拖出去斬了!」
「將軍果然獨具慧眼!」呂布笑著步入營帳,「袁公與楓葉城主僵持不下,我願率軍出征,給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打擊!」
袁紹凝視桌上的虎符,沉思許久,輕輕拿起。
「將軍勿急,畢竟葉楓乃楚王國之主,若真動手,恐損失不小,」曹操眉峰微展,「此事還需深思熟慮啊。」
呂布大模大樣地坐到椅上,厭惡地瞥了曹操一眼,隨手抓起一支羽毛筆,用力擲出!
「嗖!」筆尖深深刺入木柱,木柱轟然爆裂,營帳搖搖欲墜!
「飛燕!」袁紹的眼眸猶如燃燒的烈焰,縱然容忍呂布,也不能讓他肆意妄為。片刻後,他意識到什麼,連忙緩和語氣,「飛燕,若營帳崩塌,顏麵上何以立足?」
「有何難事,隻需袁公允諾,吾將率軍遠征!」呂布緩步自石階而下,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一掌拍在支撐營帳的巨獸雕像上,巨獸瞬間傾倒,柱子轟然垮塌!
「飛燕,你竟敢戲耍袁公,袁公豈會……」
「啪!」呂布猛摑曹操一掌,怒斥道,「汝算哪根蔥,敢插手我與袁公之間之事,今日必叫你屍骨無存!」
「夠了!」袁紹咬緊牙關怒吼,「飛燕,為何忽然要領軍出征?匆忙行事,恐動搖軍心,敗北之日,又該如何麵對!」
呂布笑盈盈走出營帳,一掌拍在袁紹肩頭,「若敗,呂布提首來見,袁公安心!」
袁紹望著手中的神獸符篆滑落至呂布手中,沉重地歎了口氣,默許了這一切,「飛燕,若力有未逮,切勿逞強,速速歸來!」
呂布闊步離開營帳,隻聽見袁紹匆忙補充,「可派張邈為前鋒,定能旗開得勝!」
不知呂布是否聽見,曹操連忙追出,冷冷對他說,「飛燕那一掌,讓孟德痛徹心扉,若欲殺我,儘管出手便是!」
呂布湊近曹操耳邊,低語道,「若非如此,袁紹怎能信服,兵符又怎會落入吾手!」
「將軍之意是?」曹操滿麵困惑,「難道將軍真已投靠袁紹,如此如何向主公交待!」
「嗯?」呂布冷哼,「汝之事,與某何乾,況且在大帝麵前,汝算得了什麼!」
「呂布,你!」曹操瞪圓了眼,盯著他,「某定將此事稟告大帝,到時候你也休想安好!」
「很好!看大帝信你還是信我?」呂布冷冷拋下一句,「第三軍團中有吾之人,全數歸順未必不及汝,待到一統天下時,那葉楓又算得了什麼!」
曹操瞬間僵立原地,呂布對葉楓的忠誠難道已經動搖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呂布並未背叛葉楓,隻是想將自己人聚攏,待時機成熟,張邈若欲投奔葉楓,他必定成全!
「傳令三軍,整裝待發!」呂布在高台上咆哮,「隨我一同出征,定叫第三軍團灰飛煙滅!」
「滅葉楓,滅葉楓!」
「踏平霜雪之地,踏平霜雪之地!」
在一片呐喊聲中,呂布猛然收聲,「本將軍引領你們踏平霜雪之地,屆時財寶無數,誰願為前鋒?」
瞬間,全場寂靜。衝鋒陷陣,那是生死攸關的抉擇,願者上鉤,生死由命……
「若無勇者挺身而出,吾將隨機挑選,到時誰被選中皆不得反抗!」呂布神色莊重,誓言般宣告,「膽敢違逆軍令,我等必將共討之!」
此言一出,全場氣氛如熾,眾人紛紛應允。呂布隨手施展魔法,一張符咒飄然落地,眾人的視線隨之移動。
「張邈軍團,擔任前鋒,隨我進軍奇境之地——涼州!」
「遵命!」
再多不滿也於事無補,眾人隻好爽快應答。張邈軍團的麵容卻透著幾分凜冽與決絕,仿佛訣彆的戰士。
「諸位毋須擔憂,你們都將安然歸來!」呂布淡然吩咐,張邈默默走近,質問呂布,「將軍究竟何意?莫非欲置吾軍團於死地?某可從未得罪過將軍!」
「早已聽說郡守與王匡交情深厚,今日看來,此情誼怕是虛偽至極。不然,怎會聞兄弟被捕,仍在此處耀武揚威,充當將軍?」呂布諷刺道,話語中寒意逼人。
「你這是胡言亂語!王匡與本郡守確是深情厚誼。若有機會,本郡守早就挺身而出,鏟除葉楓!」張邈淚光閃爍,悲憤交加,「隻恨孤身無力,無法戰勝葉楓!」
「郡守難道未考慮過歸順楚王?」呂布勒馬起身,「若已有此念,此刻便是最佳時機。無人會追究你為何改投楚王旗下。」
「臨陣倒戈,自古有之!」呂布拍了拍張邈肩頭,毅然離去,深知張邈心中已有計較。
呂布走後,張邈立於原地,久久無言,「傳令全軍,戰場之上視我軍旗行動,無論發生何事,皆無需多言!」
「遵命!」權宜之計勝於空談,眾人紛紛應諾。
「很好,戰場相見,切勿痛下殺手!」張邈指令,真要動了殺機,後果他亦難以承受。
瞬息之間,呂布與葉楓各自領軍相遇。葉楓鐵青著臉,高聲道,「呂布,我待你不薄,為何投奔袁紹,讓我成為世人笑柄!」
「笑柄?」呂布冷哼,「我才是一場笑劇。追隨你這麼久,未得半點封賞,如今投向袁公,便得封威武將軍,這些都是你無法給予的!」
「厚積薄發,我以為你懂得這個道理!」葉楓揮舞霸王戟,怒斥,「若你此刻仍在吾麾下,我又豈會虧待你!」
「這套說辭,還是留給那些無知之人吧。呂布,得罪了!」方天畫戟迎風而舞,應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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