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手心腳心都出汗了,一把定乾坤,這玩意要是一翻牌輸了,600萬就沒了,龍海升會把他做成“刺身”。
現在已經被逼到絕境,如果不跟,就白白送掉300萬,如果跟,很可能輸掉600萬!
600萬大洋,長樂坊根本拿不出,還要從其他賭場和銀行裡拆兌。
荷官額頭上的汗嘩嘩往下流,跟水洗了一樣“我休息一下。”
這種巨額賭局,是可以中途休息的,怕心臟病犯了,當場嘎了。
休息的時間一般不超過十分鐘,而且要“封場”,任何人都得遠離賭桌三米開外,周圍有賭場打手把守。
荷官跑到三樓,趕緊給龍海升打了電話。
龍海升正趴在柳爽的身上揮汗如雨,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死死蹂躪柳爽。
中午沒抓到陳三,龍海升回到家中,見柳爽還在撅著屁股昏睡,氣不打一起出來,一巴掌拍在柳爽屁股上“滾起來!”
柳爽嚇了一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乾什麼啊?”
龍海升咬著牙“你誤了我的大事!”
柳爽覺得事情嚴重了,怯怯地問“什麼事啊?”
龍海升怒道“就他媽知道喝酒睡覺!今天早晨沒去門口取報紙吧?”
柳爽一陣懵懂“我一直在睡覺,沒起床,怎麼取報紙啊?”
龍海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要是今天像往常一樣,七點起床,早早把報紙拿回來念給我聽,陳三也跑不了!”
柳爽徹底懵了,被掐得青筋暴起,頓頓搓搓“呃、呃……關……關陳三什麼事?”
龍海升一鬆手,隨後將報紙摔在她臉上。
柳爽打開一眼,目瞪口呆“沈心茹沒死?”
龍海升暴怒“我他媽被陳三玩了!”
柳爽知道自己誤了大事,她特迷戀葡萄酒,昨晚豪飲,現在龍海升殺了她的心都有。
柳爽真的害怕了,怯怯地走下床,光著身子,慢慢跪在龍海升麵前,楚楚可憐“主人,你懲罰我吧。”
龍海升就是抵禦不了這一套,這是柳爽的殺手鐧。
明眸善睞,巨乳童顏。
龍海升舍不得殺她了,一哈腰把她抱起來,猛地扔在了床上,隨即撲了上去。
正酣暢淋漓,電話響了,龍海升聽完荷官彙報,陡然一驚“彆慌,我馬上到!”
說完,拔出物件兒,穿上衣服,叫了司機,直奔長樂坊。
“龍先生來了!”周圍人大叫。
龍海升在四個貼身護衛的陪同下走進大廳,來到牌桌前,抬眼一看,賭桌對麵坐著一隻“梨”。
這個賭客長得太他媽抽象了,就像一個大鴨梨,上麵細,下麵粗,圓乎乎,胖乎乎,這是陳年老梨成精了吧。
龍海升對“梨精”一抱拳“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梨精”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龍先生好,小可龐華山,江湖中人給麵子,叫我一聲華爺!”
龍海升大驚失色,心怦怦直跳,這就是威震江湖的“老華爺”?
可基巴壞了!“老華爺”是上海灘第一賭神,曾經在“青幫”開設的賭場裡做經理,黃金榮、杜月笙的座上賓,後來隱退,不知所蹤。
龍海升一直想拜會這個人,甚至想把他挖過來,但“小諸葛”建議,還是不動為妙,青洪幫,儘量不要招惹。
今天見到真神了,不期而遇,而且人家還是來砸場子的。
龍海升趕忙說“華爺駕到,有失遠迎,幸會,幸會!”
老華爺嗬嗬一笑“龍先生客氣了,一介草民,安敢至此?”
“不不不,華爺是前輩,小的仰慕已久!”
老華爺又是一笑“龍先生威震津門,如雷貫耳,鄙人佩服,佩服!還是先開牌吧!”
龍海升腦袋一乍,他有一種預感,開牌必輸。
儘管荷官偷偷告訴他,已經拿到了“紅葫蘆”。
龍海升騎虎難下,不開牌,乾輸300萬,一開牌,沒準就是600萬。
他眉頭緊鎖,遲疑地看著荷官,這表情是在問你到底有沒有拿到最大牌?
荷官躊躇地點點頭,這是告訴龍海升,他確實拿到了最大牌。
龍海升微微一笑,示意荷官坐到牌桌上,荷官乖乖地坐下了。
龍海升在荷官身後點了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對老華爺說“華爺光臨,長樂坊有麵子,無論輸贏,奉陪到底!開牌吧!”
老華爺嗬嗬一笑,一下將底牌翻開一張紅桃10!
周圍人一陣驚呼”哇——紅葫蘆!”
荷官嚇傻了,臉都綠了,不可能啊,不可能!
一副牌隻有一張紅桃10!
荷官哆哆嗦嗦翻開自己底牌,定睛一看竟是一張方片3!
自己的紅桃10不見了?被對方換牌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荷官的心臟已經快停止挑動了,見鬼了!
什麼時候換的牌?誰換的牌?
不可能!絕不可能!
荷官顫顫抖抖轉身,驚恐地看著龍海升鐵青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