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兒和肥牛其實沒走遠,他們一直在房子周圍徘徊,生怕有人對陳三爺下黑手。
那兩個保鏢也沒走遠,把汽車開出胡同,兩人下了車,又悄悄返回來。
黑暗中雙方都聽到有動靜,彼此喝道“誰?!”
一聽聲音,雙方都放心了,一方是沈心茹的保鏢,一方是陳三爺的兄弟,雖各為其主,但大方向一致。
四人聚在一起,兩個保鏢很謙遜,主動伸出手“二位,幸會,幸會!剛才是有誤會,彆往心裡去,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沒想得罪陳三爺!”
這倆家夥為什麼這麼謙遜?是因為手裡沒槍了,剛才一把槍被陳三爺卸走了,另一把被棍兒和肥牛繳獲了,他們是赤手空拳。
棍兒和肥牛嗬嗬一笑“客氣了,客氣了,二位儘職儘責,佩服,佩服!”
“槍能不能還給我們?”
“不能!”
問得利落,答得乾脆。
“好吧,好吧,等明天陳三爺走時,再還給我們行不?”
棍兒想了想“那得看陳三爺的意思。”
“明白,明白。有煙嗎,這漫漫長夜,陳三爺和我家小姐在屋裡金風玉露,我們守在這裡,也挺無聊的!抽根煙,打發時間唄!”
肥牛嗬嗬一笑,掏出煙盒,拿出四根煙,一人一根。
四人點燃,吧嗒吧嗒抽起來。
突然一個保鏢壞壞一笑“哎?你們說陳三爺和小姐現在處於什麼階段了?是睡了,還是二番戰?你家陳三爺持久不?”
棍兒立馬喝道“你要再胡逼逼,我一槍崩了你!”
對方趕忙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至於嘛!”
事實是,陳三爺和沈心茹一夜沒睡。
巫山雲雨之後,沈心茹靜靜地躺在陳三爺的懷裡,兩人慢慢梳理著一切。
既幸福,又苦澀。
他們都知道,未來的路,太難了!
今晚是痛快了,明天陳三就可能被弄死。
沈心茹可不想做孤孀。
吳媽也一夜沒睡,床上翻來覆去,陳三和沈心茹這麼一弄,她害怕了,萬一蕉爺知道了,她至少得挨頓暴揍。
五更天,陳三爺猛地一抬頭“我去找蕉爺!”
沈心茹身子一顫“彆!他不會同意!”
“他必須同意!”
沈心茹疑惑地問“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蕉爺的女婿,名正言順的女婿!”
“你彆再發瘋了!眼下是保命!我和你一起去見他!我去求他!”
陳三爺捧著沈心茹的臉“放心,我心裡有數……你聽我說……”
沈心茹眉頭緊皺,認真地聽著,頻頻點頭。
突然,沈心茹把自己胸口的玉佩解下來,戴在陳三爺的脖子上“這是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保平安!”
陳三爺點點頭“我得出發了!趕早不趕晚!”
陳三爺穿上衣服,回望沈心茹一眼,大踏步走出門外。
一開大門,見棍兒、肥牛、兩個保鏢,正蹲在門前電線杆旁抽煙,陳三爺二話不說,掏出槍,對著兩個保鏢的大腿,砰砰兩槍。
二人哇哇大叫“哎呀,哎呀,哎呀——”
等了一晚上,等來兩顆槍子兒為什麼打我啊?
陳三爺對棍兒和肥牛喝道“送他們去醫院!”
棍兒和肥牛一愣。
陳三爺轉身尋找著什麼。
“水爺,您找什麼?”棍兒問。
“車呢?”陳三爺在找兩個保鏢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