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對肖父百依百順的肖二舅忍不住讓肖父閉嘴。
“爸你閉嘴吧！”
肖二舅雙眼通紅，掄起拳頭砸在牆上重重喘氣。
肖父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更是惱羞成怒，指著叫二舅的鼻子破口大罵。
小二舅不說話，能看得出，他對肖父很不滿。
肖父自然也是看出了這點，更加惱怒。
“爸，你少說兩句。”
肖大舅目光沉沉，眼底的幽暗讓肖父一驚。
“爸，你和羅家死老太婆到底什麼關係？”
肖父條件反射的更正肖大舅“什麼死老太婆？她是你長輩，你小子說話注意點！”
嗬嗬。
“外公，你罵我外祖母是個蠢貨，大舅不過說我奶是死老太婆，你就比什麼還要緊，你這麼在意我奶，我爹和你什麼關係？”
九希從門外走進來，衝臉色難看的肖父露出個怪笑“外公，我媽該不會是你撿來的？我爹才是你親生的吧？！不然你怎麼這麼維護我爹？！兩個舅舅都沒看你這麼關心！”
“你閉嘴！你媽就是這麼教你和長輩說話的？”
病床上的肖父臉色大變，指著九希對肖大舅說“這死丫頭這麼說你們爹，你們就這麼乾看著？！”
兩兄弟沒做聲。
算是默認了九希說的話。
實在是肖父的行為太不正常。
聯想到從小到大，肖父都是更維護羅秉那小子。
肖大舅小時候，更是因為沒有乖乖的讓羅秉搶走吃的，就被肖父扇了一巴掌。
這件事兒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初肖父和他媽大吵一架，他媽更是氣的帶著兩兄弟回了娘家。
肖大舅心裡愈發憋屈。
兩兄弟都不說話，就默默看著蕭父在那兒生氣。
一時間，肖父氣的渾身發抖，一連說了幾個好。
“好好好，看來是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們都開始嫌棄我！我這就去死！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得你們見了心煩，老了名聲都保不住！”
說完，作勢要去跳樓。
肖大舅兩兄弟仍然站在原地，沒有要勸的意思。
肖父氣的吐血。
如果說剛剛是在拿死威脅兩兄弟，現在是真的死的心都有。
九希還不忘在旁邊插刀。
“外公，你真想死？”
肖父心裡一鬆，總算有了台階下，雖然這個台階是他最不喜歡的人給的。
可下一秒，九希的話直接讓他氣吐血。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您老行行好，就當死前做件好事，我外祖母的死，是不是你和我奶害的？”
“爹，我從沒求過你幫我乾啥，你和我說句實話，當年我媽，怎麼會突然暴斃？”
肖大舅雙眼通紅，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肖二舅眼睛也紅紅的。
“爹，我媽身體好好的，我和哥又在上學，當年村裡的人告訴我和哥我媽死了的消息，我們跑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你當時在哪？”
肖父兩個兒子步步緊逼，聲音沙啞。
“你兩個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害死了你媽？！”
“難道不是嗎？”
九希插嘴“外公，你太維護我爹，對我奶也格外在意！我以前還撞見你和我奶在後山的包穀地拉拉扯扯，你敢對天發誓，你和我奶之間清清白白嗎？”
“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發誓！你發誓的話，我和舅舅就相信你！”
肖父氣的發抖。
兄弟兩人看向蕭父的眼神，已經說不上友善。
讓本還打算逼肖梅梅去派出所接羅秉出來的肖父氣的想殺人。
“你，你，你，”
九希雙手插兜，無比冷漠的下定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