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肉……
絕對沒錯。
沈清茗兩世殺人無數，對於人肉的紋理、脂肪色澤、肌肉走向太熟悉了，一定不會看錯。
他又看了看案板上的其他肉，發現人畜摻雜，有些是人肉，有些是豬、牛、羊、狗肉。
但光人肉就占了一半。
這些人肉有的是人乳人臀，用作煉製香油；
有的是稚嫩孩童，被開膛破肚，去頭去腳，掛在鐵勾上如同乳豬。
還有些可疑的大骨排骨，隱約可見人骨的特征。
這些死者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有一天竟然會被擺上案板，與豬羊放在一起，任人挑選烹製。
嘶……
沈清茗眉頭微皺。
這個聚集地，不簡單啊。
“小夥兒……買肉啊？”
賣肉攤位裡。
係著油膩圍裙的絡腮胡大漢，見沈清茗光看不買，便陰著臉，狐疑的問了句。
“嗬嗬……買肉！”
沈清茗一愣，旋即臉色如常，指著案板上的一塊可疑五花肉道“來這塊！”
絡腮胡聞言，這才眉頭舒展，麻利的將肉上稱裝袋“四斤二兩，兩塊變異結石。”
沈清茗從懷裡掏錢，隨口問道“大哥，這聚集地挺熱鬨，是官方的嗎？”
絡腮胡店裡沒啥生意，見有人搭話，還挺樂嗬
“不是官方的，聽說有王家的背景，但具體情況，咱們老百姓可不太清楚。”
老百姓？
老百姓敢他媽賣人肉？
沈清茗心中起疑，但麵不改色“這裡哪兒能買賣物資啊？”
絡腮胡將肉遞給沈清茗，道“你就沿街走，路兩側都是店鋪，也收也賣，隻要變異結石足夠，啥都能買到……
但如果是買賣道具和膠囊，就得去專門的市場，哦……就是走到頭，最高的那棟樓。”
說著話。
門簾又被掀開……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老娘們走進店鋪，手裡掐著一個小女孩，粗聲道；“啥價了？”
“多沉啊？”
“得有二十多斤……”
“去了下水沒啥肉，也就是嫩點容易燉爛，五枚變異結石……”
……
沈清茗沒再聽下去，扭頭離開了這家肉鋪。
呼……
人肉之價，賤於豬狗……好一個末日啊。
他抬眼望向街道儘頭，在漫天大雪中，看見了絡腮胡口中的道具市場。
沈清茗抬腳走去。
初一帶著掛繩手套，和狗皮帽子，跟在他身後，好奇的四處打量。
路兩側店鋪很多。
“嗯哼……”
一聲壓抑的抽泣傳來。
沈清茗聞聲看去。
那是一間低矮的平房，透過肮臟的玻璃窗，他看見了二十多個女人，被鐵鏈栓在暖氣管上。
她們姿色上乘，渾身赤祼。
臉蛋雖洗得很乾淨，但身上很臟，尤其是敏感部位，都被人捏得通紅。
她們蜷縮在一起，像是受驚的小獸。
幾個穿著皮襖，背著長刀的男人，正在在女人堆裡挑來挑去。
……
“這娘們不錯，大燈特彆亮……”一個黑臉男人淫笑道。
……
另一個男人拽過一個女孩，摸了把她的大腿根，湊到鼻端聞了聞，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操，一股子臭魚味，真踏馬臟！”
……
“臥槽，這個真白……”
……
“買個肉多的，用著解乏，玩夠了往肉鋪一賣，也賠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