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低廉的香粉味隨之而來，林初年擺了擺手“我來找朋友的。”
中年女人癟了癟嘴，沒再多說。
舒晴雪在胡同口左顧右盼，見到林初年，連忙招手。
“林大哥！”
看到林初年這麼帥氣陽光的男人來找舒晴雪，那些滿懷八卦之心的鄰居們紛紛看了過來。
林初年身高有一米八多，雖然工作後不怎麼運動了，但當年在東大也是運動健將，這六塊腹肌的底子就算是變成四塊，依然是青春逼人。這種氣質，在縣政辦都算是搶眼的，更何況是在棚戶區。
“呦，穿的這麼正式，小夥子長得又精神，晴雪啊，你算是熬出頭了！”
大媽衝著舒晴雪吆喝了一嗓子，引得鄰居們都開始紛紛議論。
“晴雪，你這男朋友是第一次來吧，以前沒見過啊！”
林初年剛想開口，另外一個大叔又開始了“晴雪，你這男朋友穿的這麼體麵，一看就是文化人，在哪兒上班啊？”
舒晴雪紅著臉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著，拉著林初年就往家裡跑，那些人看到了，還在起哄“恩人變情人的事兒也不少啊！晴雪，我們覺得這小夥子不錯！”
“是啊，你爹不替你打算，你自己可得上上心！”
對於這裡的人員素質，林初年也算是有了個大概了解。
到了舒晴雪家，林初年腦海中不禁蹦出倆字寒酸。
屋子有隨時倒下的危險，整個客廳就一個小窗戶，上麵的玻璃還掉了半片，用半透明的塑料布糊了糊，大白天的在屋裡不點燈也看不見。
一室一廳的格局，現在變成了兩間臥室，裡麵那間是舒晴雪住，客廳裡有張大床，他媽媽就常年躺在客廳。
屋裡有股說不上的味道，舒晴雪有些尷尬的拿了個椅子，讓林初年坐在門口。林初年這才明白，舒晴雪前二十多年，究竟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林大哥，這是我媽。上次那廠裡說賠償，我也是……”
上次舒晴雪拿五萬塊人道補助，林初年心底多少也有些不開心，但眼前的這一刻，讓他徹底沒了脾氣。
“你不用解釋，我都懂。”林初年笑了笑“我剛才聽你在電話裡說，這片要拆遷？”
“是啊！”
舒晴雪簡單的說了下家裡的情況，這套房子還是爺爺留下來的，母親一病多年，父親工作上不如意，生活也沒得到慰藉，染上賭癮更是不大回來。整個家，就靠舒晴雪撐著。
廠裡那些人，知道舒晴雪家裡條件差，經常欺負她。她也是怕了，擔心拆遷的事情應付不來，才找林初年幫忙，順便想告訴林初年，她想去南方打工的事情。
“你要出去打工？那家裡這些誰照顧？”林初年有些意外，如果舒晴雪真是那麼狠心的人，當初就不會放棄上學的機會了。
“咳咳，我不需要照顧！”床上的女人鉚足勁，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隨後便咳嗽了起來。
林初年和舒晴雪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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