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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在藏身處裡麵的氛圍並不輕鬆。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妮可越想越不對勁。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於之前曾經見過麵的法戈是什麼感覺。
隻是覺得戴著麵具偽裝著自己的大人不值得信賴。
fox小隊的其他成員從沒有近距離看到過法戈的雙眼。
隱藏在溫和麵目之下的空虛——甚至可以將意識吸入其中。
自己對他的評價隻有危險。
甚至比放棄思考的雪乃隊長還要可怕。
因為老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空虛的感覺——在他的軀殼下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還在糾結那個老師的問題嗎?”音葵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滿臉寫著不爽的妮可。
妮可此時確實比較糾結,她回應道:“是,你們沒感覺到嗎?他好像身體裡麵有個小人正在操縱它,偽裝自己很愛護學生的樣子。”
“他要是能一直偽裝下去也不是什麼壞事是吧?”
“遲早會露出馬腳來的,我會證明的!”
立下了某種既視感很強的宣言之後,妮可在床上換了個姿勢,盯著斑駁的天花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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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萊,氛圍都變得不同了。
對於法戈來說,這一切好像都開始變得輕鬆起來了。
或許是海嘯之前的退潮?暴風雨前的寧靜?
總之在這一次事件之後,對著自己放狠話的那個小隊好像也不怎麼出現了。
拜托阿羅娜查找的這四人的信息也沒什麼著落。
雖然srt學院留下來的資料中有四位學生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四個女生很像,但缺少決定性的證據,將這四個人的頭像和基本信息連接到了神秘護衛的詞條邊上。
雖說是基本信息,但除了四個人的名字之外,其他的基本信息都刪的一乾二淨。就連名字法戈也不能確定這就是真名。
至於紙質文檔——自己詢問過負責srt學生去向的防衛室。
而花耶對自己的回答是,近期srt學院學生流動量大,檔案查詢有困難。
很好很完美的回答,法戈知道是對方拒絕為自己提供,但自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少數最近的襲擊破壞事件中,也有目擊報告說看到了穿著jk製服的女生出現在附近,在缺少監控畫麵的情況下,也無法進一步調查。
而每次發生襲擊的地點,監控探頭或者供電設備都會遭到小規模的破壞。
很明顯就是有人正在阻擋自己進行調查。
雖然自己知道麵前所有證據指向的目標就是學生會防衛室,但她也和花耶陷入了一樣的困境——沒有關鍵性物證。
而隨著時間過去,市民對提升防衛室和瓦爾基裡學院撥款的呼聲正在越來越高。
瓦爾基裡方麵曾經隱晦的表示過治安效率差的主要原因是來自學生會的撥款不足。
而防衛室也表示自己對此情況已經是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包括但不限於將停止運營的srt學院的學生安排進入瓦爾基裡學院作為防衛力量的加強。
即便如此各類襲擊事件依舊層出不窮。
花耶在公開發言中也隻能“無奈”的表示,都是學生會長的失蹤和現任學生會長代理的工作不力導致的,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經到了萬策儘的程度了。
針對來自學生會內部的批評,凜自然是百口莫辯。
她很清楚自己手上的是什麼樣的爛攤子,也知道自己處理的水平如何。
雖然花耶的批評讓自己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花耶的批評是有一定道理的。
輿論的天平正在朝著花耶的方向傾斜,市民們大有一種將“正在努力改善現狀的防衛室”和“無能的學生會其他部門”割裂開的意思。
至於市民中有多少收了防衛室50萬信用點的“民意代表”們,暫且不得而知。
可以說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法戈的預料範圍了。
雖然在行動之後的幾天裡麵暫時沒有發生襲擊事件,但他依然驚訝於在現代化的媒體宣傳攻勢和全民發表民意的環境中,輿論轉向的速度居然可以這麼快。
畢竟在自己來到基沃托斯之前,就算是全國人民和報紙一起八卦,從大婚八卦出現到被逼退位,愛德華八世國王的統治都能持續一年左右才垮台。
即便基沃托斯聯邦學生會是個草台班子都不應該這麼容易垮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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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戈的證據板的東西正在變得越來越多。
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距離真相越來越近。
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和防衛室有關的勢力做了什麼以及防衛室和它們的關係。
現在自己隻需要知道防衛室的目的,以及建立起這些事件和防衛室的目的之間的關係就行了。
法戈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依靠詢問花耶來知道她的目的,不管怎麼說,花耶也不可能會告訴自己的吧?
應該不會吧?
——與此同時,正在思考著應該怎麼處理老師問題的花耶,越發意識到似乎隻有拉攏老師一條路走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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