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中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有人正在對著老師這裡說話。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阿露瞬間將法戈推開。
隨後狹小的空間裡麵就回蕩起了霰彈槍開火的聲音。
“等下!等下啊遙香,”另一人有些慌張的打斷了遙香的動作,“社長可是說了要安靜的行動哦......”
“......現在動靜弄得那麼大,老師見到了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和你說啊,老師生氣的樣子你是沒看到,超級恐怖的......”
睦月按著遙香手中的霰彈槍,兩人一起從煙塵裡麵走出來。
麵前就是法戈正看著自己的風衣外套的衣角——上麵有兩個霰彈的彈孔,上麵還有熏黑的痕跡從。
“啊這......”
“老師......”
“完蛋了,老師最喜歡這套衣服了。”小聲)
“怎麼辦?”小聲)
“我還不至於因為一件衣服和學生翻臉,”法戈放下了手中抓著的衣角,“真是華麗的登場啊,二位。”
隨著房間中的煙塵散開,第三個人影也從上麵跳了下來。
將頭發在身後放下,身上穿著寬鬆外套和短禮服的佳代子從樓上特跳了下來。
禮服甚至為了方便行動,腰間的開叉都開到了小腹之上的高度了。
大膽的露出了腰間的曲線——還有內褲的係帶。
即便是法戈這樣的成年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相當大膽的款式,沒想到剛剛成年的學生就有膽量嘗試。
建議在小黑屋裡麵讓為師認真檢查一下......咳咳,開個玩笑。
法戈可是正經人。
“你們的動靜也太大了,不是說要安靜的行...動......嗎?”
漫不經心的目光隨著說話,掃視著麵前的眾人,然後發現了被爆炸波及到的老師。
“嗯?老師?這個地方,你不應該在觀眾席上嗎?”
“距離開場還有段時間,我請阿露陪我稍微逛一會,就是現在的阿露好像......”
法戈指了指阿露,原本正在營造營業中超硬核反派形象的阿露有些呆在原地了。
阿露,宕機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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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來,剛才爆炸的動靜太大了。
“便利屋,準備作戰,”法戈站在房間中指揮眾人,“剛才動靜太大了。有人過來了。”
“老師,你要怎麼辦。”佳代子掏出自己的手槍,想要把老師按到邊上的雜物堆後麵去,“失禮了......”
“放心,這一次我做好了準備。”
法戈在眾人的目光下,打開了手中裝著花的紙盒子。
“等下,老師,現在不是獻花的時候吧?!”
伸手進入花束中,將自己的霰彈槍抽了出來。
作為掩護的花朵從法戈的手中自然的落下。
隻留下已經瞄準了後台小門的武器。
門被粗暴的推開還沒一半,法戈就扣下了扳機。
門和站在門口的黑幫成員直接被打倒了。
木門變成了碎片在走廊裡麵飛濺,沒有暴露自己位置的成員把倒地的黑幫成員拉到了邊上。
天花板上幾乎在同一時間也響起了腳步聲。
上麵!
法戈來不及轉移武器了,但便利屋幾人倒是反應迅速。
將本來想要探頭出來的黑幫成員幾槍壓製了回去。
“喂?人呢?我這裡人手不足,多來點人把這群蠢貨抓住,把情報從她們嘴裡撬出來!”
“剛才,她們是不是說我們是蠢貨?竟然......竟然敢對阿露大人出言不遜——”遙香拉開自己武器的槍擊。從拋殼口塞了一發子彈,“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說著就喊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衝了出去。
“遙香,乾勁很足啊......”法戈有些意外的看著跑出去的遙香,一邊跑一邊戰鬥。
“唉,不好意思,老師,將你拖下了水,”佳代子看起來有些頭疼,“總之,我們目前優先需要解決這些黑幫成員。”
睦月看著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但一直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撲克臉的老師:“總之,說教的話一會再說吧,老師,現在首先應該......”
“放手去做吧,我能保護自己。”
法戈拍了拍自己手中的武器,比這個更凶險的場麵自己都見過,這點不算什麼。
“......請您快點下地獄吧......”走廊上的的遙香已經從這一頭殺到了另一頭,然後再殺回來了。
口中含著威嚇的言辭,但不知為何還帶著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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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的壓陣下,第一波敵人很快就被擊退了,隻在走廊中間留下了一群失去意識的黑幫雜魚醬。
“不愧是春香,真的很厲害呢,一瞬間全部都解決掉了!”
睦月看著匆匆撤退的黑幫成員們感歎道。
“多虧有老師指揮才能這麼快平息事態。”佳代子歎了口氣,“不對,這隻是第一波,想要平息事態,隻擊退第一波是不夠的。”
“那麼現在能解釋一下是怎麼鬨上這麼多人的嗎?”
法戈將地上的花朵撿起來之後,重新和自己的武器裝在了一個紙盒子裡。
隨後在邊上的樂器箱上坐下了。
“總感覺氛圍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老師不會要帶我們去開反省會吧?”
“沒有反省,也不必找借口,但我需要你們如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法戈蹺起二郎腿,看著周圍幾個給自己整了個大活的學生。
還有天花板上的洞,後台的一片狼藉,走廊上橫七豎八的幫派分子。
以及馬上就要開幕的歌劇。
外麵的人也都屬於心眼寬大的,後台發生了如此激烈的戰鬥,前麵居然沒有半點騷亂的意思。
這一場歌劇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等等,法戈有些疑惑了——
總不會隻有我一個人是真的想要來看歌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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