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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光鮮但不奪目。
帶著穩重的腳步,穿著風衣戴著帽子的男人走進了歌劇院中。
佳代子能在一群人中發現老師,但轉眼間似乎法戈就能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並沒有太多人認出法戈來。
隻是偶爾有一兩個人對著老師的方向指指點點。
說著“這是不是夏萊的老師”,“夏萊的老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之類的話。
看似波瀾不驚的男人,懷中抱著一隻樸素的紙盒子,能從紙盒上的開窗看出來,這裡麵是一小把玫瑰花,幾支滿天星點綴其間,將花瓣與葉片中間的空隙徹底填滿。
一份精致的花束,想必是交給後台人員的禮物。
即便是作為來聽歌劇的客人,也很少會為為後台的人員準備禮物。
巧妙地隱藏起了自己的武器,但又不會被人懷疑的樣子。
但法戈此時的心情不算太好。
即便以前的自己經常在俱樂部和電影院消費,但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是讓自己有些不爽。
尤其是從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大多數人都隻是悄悄地瞥自己一眼。
以為這種偷窺一般的觀察藏得很好,實際上對目光已經養成了敏感性的法戈還是能辨認出來視線的來源方向。
得益於自己在以前沒少給家族中的上級當保鏢。
這時候另一道有些不同的目光從自己身側看向自己。
並不是打量和觀察,而是大大方方的看著自己。
“哦呀,這不是老師嘛?今天也很有興致嗎?居然會來聽歌劇?”
肩膀上披著酒紅色外套,手中拿著精致的小手包。換上了一身勃艮第紅禮服裙的阿露正站在自己身邊。
“阿露同學,怎麼樣,你也期待今晚這場歌劇嗎?入場票花了不少錢吧?”法戈知道,接了委托的人要麼是用送的票,要麼是通過特殊途徑混進來的。
因此法戈篤定阿露其實並不知道票價,但阿露很可愛,逗弄一下有什麼不行的呢?
“啊,這個......倒也不是很貴。”
“既然連票價都不知道,那麼想必今天就不是為了欣賞歌劇而來的吧,”法戈欣賞過了阿露有點窘迫的樣子,連忙把話題扳回正軌,“是來工作的吧,阿露?”
“這發言確實很有老師的風格,”身著禮服的女孩點頭稱是,“雖然不能告訴老師你委托的內容和委托人......”
“我能問的出這種問題,不是說明我也知道內幕嘛?”法戈故作高深得壓低聲音說道,“但你知道,大先生不喜歡綁架之類的工作,所以其實啊,我隻是來完成學生會的任務而已。”
“完全被看穿了啊,老師,真不愧是被我選定的經營顧問......當,當然,不是說連經營顧問都不能透露,但是保密協議就是保密協議嘛,哈哈。”
用有些笑聲掩蓋了自己把自己繞進去的尷尬。
“總,總而言之,現在老師知道了我的任務,我也知道了老師的任務——反正現在距離歌劇開場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就在這裡逛逛吧?”
法戈環顧周圍,金碧輝煌的歌劇院很難說符合他的審美,雙螺旋大階梯上鋪著紅地毯,引導向二樓的vip套件。
兩邊牆壁上裝飾著華麗的牆紙和有些巴洛克華麗風格得石膏線。
地麵上確實用的拚貼瓷磚組合成的複雜圖案。
放在大廳靠牆位置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也是極儘奢華——除了看起來就知道根本不舒服之外,簡直就是一座完美的沙發,嗯,作為裝飾品而言。
“好啊,那就請阿露帶路咯。”
大廳裡麵就是一股一言難儘的暴發戶裝修風格,看多了法戈都覺得眼睛痛,雞眼都要從腳底長到眼皮上了,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
“機會難得,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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