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心中犯嘀咕,卻也隻能碰碰運氣。
他剛到那間不大的藥房,恰好看見一個眉發花白的老爺子踱步而來,身上帶著藥味,上前一問,果然是黃郎中。
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黃郎中痛快地答應。
“我娘親就在屋裡。”
秦冉先買了一籠包子,然後領著黃郎中到了府邸,放低了聲音。
“一會有勞郎中看看我娘,不過無論是什麼情況,還請黃郎中都與我娘說是風寒,然後再與我說實情,我娘操勞半生,不能再受驚嚇了。”
“小子一片孝心,老夫明白了。”
黃郎中也是個明白人,很快就點了點頭。
秦冉這才放心下來,領著黃郎中進屋,秦母此刻已經起床,眉眼帶著深深地疲憊。
他趕緊放下手中的包子,將秦母推回床榻。
“娘,您怎麼起來了!”
“哎呀,我沒事的,就一點風寒,哪裡還要臥床?”
宋芸香看見外人,似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也要讓郎中看看,是了,這位便是縣裡的黃郎中,你讓他看看,然後我才能放心,就算隻是風寒也要吃藥不是?”
秦冉一臉正色,認真道。
宋芸香見狀,心中無奈又欣慰,隻得點頭。
“黃郎中,您先看著,我出去打掃。”
秦冉給了黃郎中一個眼神,默默離開房間。
他操著角落的掃帚,清掃院落的積灰,片刻就看到黃郎中從屋內走了出來,眉頭緊鎖,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怎麼樣?”
秦冉心有所感,將之拉在了角落。
“小子,看你這樣也應該也知道你娘不是什麼風寒,而是中毒,並且毒素已經深入經脈,怕是不那麼好救。”
黃郎中盯著秦冉,有了些懷疑:“這毒素,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你們二人究竟是......”
秦冉聽到這話,反倒目光一亮,至少代表黃郎中不是中庸之輩。
“不瞞郎中,我也中毒了,隻是被我運氣給逼了出來,我娘不是修行者,這才耽擱了,其中事情太過複雜,不便多說,隻得請教郎中,此毒總不會無藥可救吧?”
“若是儘早解毒倒是容易,偏偏你娘這些日太過操勞,加重了毒素,此時已經毒入經脈,恐怕......”
黃郎中深深看了秦冉一眼,歎息一聲,搖頭道:“事到如今,若想要解毒隻有兩種法子,要麼請一位周天境大能運功強逼,不過龍山縣鄉野之間,沒有這樣的人物,那便僅有最後一個法子了。”
“郎中請直言。”
“老夫可為你調配一種藥,服足三十日當可解毒,不過想要調配此藥有些麻煩,其他藥材都好說,唯獨一味藥材難尋,名叫金蓮草。”
“不知此藥如何難尋?”
“此藥珍貴,經常有妖獸鎮守,故價值千金不說,而且很少有人賣,若是大城鎮還有希望,鄉野之間根本不可能。可要自己采吧,等閒人恐怕是無法做到的。”
黃郎中渾濁的雙眼看向秦冉,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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