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出來的人這番做派,秦冉剛想上前,卻被秦母攔住。
“玉君表妹,咱們也好些年不見了,怎得剛見麵就如此惡言相向。”
“此次我回家也隻是為了見大哥一麵,還請表妹讓下人幫著通報一聲。”
秦母強扯出一抹笑,麵對宋玉君的譏諷,她也隻能忍氣吞聲,不過宋玉君這種人又哪裡是懂得進退的,聞言臉上的譏誚之色愈發濃鬱。
“想來這會子功夫大哥應該在城主府處理政務,表姐若是想等,就在門口歇息片刻吧。”
“隻是這大哥不在府中,表妹也不敢隨意讓外人進府,隻得待大哥回府,才好迎你進府了。”
“管家關門。”
語畢,宋玉君趾高氣昂的轉身離去,管家見狀也隻能命小廝把門關上,隻是還沒等門合上,秦冉便聽到府內傳來的尖酸刻薄的聲音。
“你也在府內做過不少日子了,彆什麼人都往府裡放,這種夫家都不要的人見了可需得避遠些,隻是瞧見便覺得晦氣了。”
“再有下次,便連你一同逐出府去。”
聞言,門外的秦冉也不禁的握緊了拳頭,秦母的臉色也是不好看,想來也是沒料到自己會被這樣折辱。
“冉兒,咱們就暫且先等等,待你舅舅回來,咱們也算有個去處罷。”
送二人來宋府的驢車此時已然遠去,車夫曾是秦府的管家,被秦父安排帶著二人逃出城,作為獎賞秦父隔著好幾層關係托人幫他在城裡謀了個不錯的活計,他能將秦冉二人送至宋府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本來秦冉是想直接離開,可秦母擔心政令傳達到此,一旦被抓進了牢獄裡,即使宋雲恒是城主怕是也不好將二人救出,所以二人也隻能在宋府的門前避雨,等待宋雲恒歸家。
可不一會管家便又打開了門,遞給了二人兩把油紙傘。
“小人得勞煩二位換個地方等待,玉君夫人交代了您二位不得在宋府門下躲雨,也請二位彆記恨小人,咱隻是下人,主子說什麼,咱就得做什麼。”
管家的態度十分和善,秦冉二人也沒難為他,當即就打著傘走到了街對麵,隻是宋玉君的行徑還是讓秦冉十分氣憤,可形勢所迫,也隻能繼續等待。
等到大雨停歇,傍晚的時候才看見一副車駕從東邊駛來,於宋府前停下。
秦母見狀便拉著秦冉一同走上前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眼神銳利的中年男人從車駕上走下,他在看到秦母的瞬間眼神便從銳利轉為慌張,快步的朝著二人走來。
“妹子,快隨我進府,外麵人多眼雜。”
由於雨停的緣故,原本空無一人的街上也有了幾個行人,不過因為穿著樸素,所以之前也並沒有什麼人注意秦冉母子。
有了宋雲恒在,二人也是很順利的進入了宋府,秦冉被宋雲恒安置到了客房,而秦母則是被宋雲恒拉著去了偏殿敘舊。
在將秦冉二人送出京城前,秦父曾將原身叫到書房,交代了讓二人離京的原因,並且交給了秦冉一個布包,叮囑他必須隨身攜帶,待到安頓下來後,才能打開。
原身一直將布包揣在懷中,所以此刻便也能直接拿出了,布包並不大,僅是巴掌大小,打開以後其中包著一本書籍,書上還有一枚龍形玉佩,秦冉瞧著這枚玉佩的形製,似乎是來自皇家。
而另一本書籍看上去有些年頭,殘破的封皮有些泛黃,書名已經看不太清了,隻能隱約看見衍道二字,秦冉翻開書頁,閱讀起了其中的內容。
半晌,書籍的第一部分已經被秦冉讀完,這似乎是一本修煉功法,不過與他所知的,秦父修煉的功法似乎不一樣。
他按照書籍上的功法修煉,盤膝而坐,此功法的第一部分所對應的是神通者的第一個境界,納氣境。所謂納氣境便是將靈氣吸納己身,壯大五臟中的本源真氣。
隨著功法的運轉,秦冉的雙眼漸漸閉合,空氣中的靈氣如同受到感召一般,以近乎瘋狂的速度朝著他的體內湧來,在秦冉的控製下,靈氣逐漸朝著五臟湧去,隻是靈氣還未被本源真氣吸收,便一股腦的朝著心臟湧去,但似乎並非是壯大心臟中的火之真氣。